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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看見她忸怩的神態,不由得心神一蕩,掩不住骨子裡的輕薄天性,脫口而出。“姑娘膚光皓白如雪,臉紅起來豔若桃花,模樣真是矯美,男人見了你必然神魂顛倒。”
相思慌亂地回過身,遍身發熱,手指微顫,突然間,她想起了娘曾經說過的話,禁不住嘲諷地笑了起來。
“甜言蜜語……”她冷冷地經笑,旋身推開門快步離去。
“姑娘、姑娘!”桀琅大叫著,心中十分懊悔得罪了端莊自持的好姑娘。
相思奔回自己房裡,一顆心兀自狂跳不止,她弄不清這是什麼奇特的感覺,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漸漸平息驚惶的心情。
她雙臂交抱,緊緊環住自己,恍然大悟。
“娘呵,原來這就是男人的甜言蜜語了,果然是……十足魅惑人心。”她悲喜夾纏地笑了起來。“您告訴過我千萬別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可是卻沒有教我該如何去躲避,娘,該如何去躲呀——”
第二章
瑩瑩的月光,在漆黑的夜空中一團明亮。
桀琅一整夜思潮起伏,很擔心敖倪的安危,可是自己受了重傷,傷勢幾時能痊癒都不知道,更別提搭救敖倪了。
他和敖倪會遭到突襲,應該是敖仲設下的圈套,為了從變生弟弟敖倪的手中搶回妻子,敖倪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雖然自己獲救了,卻無法得知敖倪死生如何,他愈想愈覺得憂急,腦中紛亂得無一刻平靜。
窗外風聲吟嘯,他聽見樹叢裡發出悶啞的沙沙聲,他閉眼傾聽,感覺風從窗縫中滲了進來,非常非常輕柔地觸探他燥熱的面板,那種沁心的感覺,就像她潤涼的指尖一般,拂散了盤踞在他心中的焦慮,讓他暫時忘記了身上的痛楚,漸漸地,在這樣舒適平靜的情緒中沉沉睡去了。
相思卻一晚沒睡,她度過了今生第一個無眠的長夜。
靜夜裡,她聽見自己發出悠悠長長的嘆氣聲,猛然間驚跳而起,當她意識到自己竟然發出了和娘生前一樣的嘆息時,她的背脊驀地發涼。
她驚惶地下床,在房中來回踱步,她一點也不想和娘一樣,她不要為了男人痛苦、不要瘋癲、不要發狂。
娘那種既荒謬又嘲諷的人生,她不要!
“我和娘是不一樣的,我可不要那麼傻,不過是來了個男人罷了,過陣子也就走了,窮擔個什麼心。”她從櫥櫃中捧出舅舅帶給她的一匹白布,置於桌上裁剪起來,她不讓心裡有點空閒,不停地跟自己胡亂說著話——“先弄件衣服給他穿,定是頭一回看見裸身的男人,才會弄得我胡思亂想起來,第二回也就習慣了,好象第一次看見大熊時,不是嚇得連河邊都不敢去嗎?第二次看見也就習慣了,一定是這樣的……”
她慢慢地縫製長袍,針線一道一道綿綿密密,她什麼都不去想,心思全放在製衣上,混亂的思緒逐漸平穩了下來,她以為自己的心空了,所以靜了,卻察覺不到一股柔情悄然飄至,無聲無息地填滿了她的心。
當她縫製完成,緩緩放下針線,抬起倦眼,這才發現朝陽升起了,緋紅的霞光溫暖地照進屋裡,她痴望著窗景,這清晨的陽光竟是如此美麗。
她拿起長袍,走向原來娘住的那間房,那房裡現下正睡著一個男人,娘生前定料想不到吧?
相思走到房門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推開門,故意弄出極大的聲響來,果然,就把睡夢中的桀琅給驚醒了。
“把衣服穿上。”她把長袍拋給他,沒有多看他一眼,便又走了出去。
桀琅呆望著手中的長袍,霎時完全清醒過來,這是一件新制的長袍,而且是依他的身長來縫製的,他心中一暖,既感到詫異又覺得溫馨。
相思再度推門進來,手中捧著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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