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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君綺羅的哥哥,而現在,正好我也很喜歡這位哥哥,很奇怪?”
“只是哥哥?”蕭遲墨噙著抹笑,意味幽遠。
周淺淺剛想反口還擊,但視線落在蕭遲墨唇角的時候,生生吞了回去。
馬車裡突然變得沉默,直到周淺淺百無聊賴想起她那張辛苦取得的塗鴉後,才決定將蕭遲墨丟在一邊。
說是塗鴉,還真的是塗鴉!那些被君絳英只是用棋子勾畫出的斑駁痕跡,周淺淺將紙高高舉了起來,從簾外照進來的陽光將它映成了半透明。
“采采的畫技都比他強多了!”這是周淺淺上下將紙翻轉了三百六十度後得出的唯一感嘆。
“如果你知道君絳英的畫壇上有何種讚譽,你就會知道自己有多無知。”蕭遲墨很不客氣地諷刺著,深邃的眸光淡淡從紙上飄過,“這是一幅地圖,君絳英雖聰明過人,卻錯了一點,就是高估了你的頓悟能力。”
周淺淺撲哧撲哧翻著白眼,“你覺得這個評價客觀嗎?等老孃把這裡熟悉個遍,再設下圈圈套套等你們鑽的時候,有你們哭了!”
“藏了貢品倒還可以找藉口託辭,勾結外邦這條罪,還真是沒新意。君承易一輩子小心謹慎,怎麼老了,越來越不中用了,而他的子女麼……”話在這裡雖然沒繼續,但蕭遲墨那眼神裡透出的訊息,比任何言語都來的殺傷力無窮,周淺淺剛想不顧一起一記無影腳踹過去,馬車蹭的一下停了,目的地到了。蕭遲墨看著被周淺淺揉成紙團的小拳頭,竟很有興致地挑了她的下巴,此動作若是做的好,自然情意綿綿賞心悅目,若是不好,那就是輕佻流氓。
“本來真不想讓你進牢裡走一圈的,不過你這麼執著,我就成全你了。”
蕭遲墨彎腰走出馬車的時候,周淺淺再也沒有必要考慮他的小身板了,直接親自動手送了他一程。
有腹黑高手的惡意指點,周淺淺終於確定了君絳英的塗鴉背後最深的含義。只是她不明白,為何又是那個最北的地方。
“蕭家盤踞中原以南已有百年曆史,和漠北一族可以說是宿怨。當年定下國界的那一戰,太祖皇帝殺了近半漠北族人才立下了赫赫戰威,從此贏得國土安定,百姓安居。”
“漠北一族以驍勇善戰著稱,那一戰太過慘烈,他們的最後的敗退,即使只剩下小半族人,可誰也沒有真正從心底服輸過。直到後來有條小道訊息傳到他們耳中,說太祖皇帝之所以勝利,還殺了他們那麼多族人,原來竟然與他們從無瓜葛也無牽扯,一直保持中立狀態的東北燕國,最後選擇了背起中立姿態,選擇了與太祖皇帝合作,背後突襲,雙面圍剿。”
蕭遲墨的解說,周淺淺只是聽著,太多相似的歷史她看得很多,哪一個王國的建立,不是在屠殺的基礎之上?一將功成萬骨枯,輸贏手段光明正大與否,後人誰會去計較,勝利的那一方,總是被歌頌的,無論他們曾經做過什麼。
“真要說起來,燕國和漠北一族在根源上,還屬同宗。燕國此舉,讓漠北一族徹底矇蔽了眼睛。從此以後,他們雖然盤踞西北草原深處腹地,又有廣袤的沙漠掩蔽,使得他們的蹤跡越加難尋。但知情人都知道,漠北一族對蕭家的恨意,從未消失。多年來的積累,他們終於等不及了。”
“你該不會誰想說,君絳英讓我去漠北吧?”周淺淺無語了,她剛從北方回來,雖然還未真正踏上那塊土地,但差不多半隻腳也踩上了。不過半隻腳,她就殺人放火樣樣全了。
蕭遲墨拍著她的腦袋,動作親暱,笑容難得可掬,只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毫無誠意,更像是在逗條狗,他說:“總算看到了那麼點頓悟,去吧。”
“說話說一半的人,是要被懲罰的!”念及此人動不動就玩個脆弱招,周淺淺本著不欺負病人的良好心態,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