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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啞的嗓音,就跟野獸一樣充滿了危險:“放心!老子這輩子都跟你糾纏下去;你大腿根部的小紅痣,早就把我迷得神魂顛倒了。”
楚玉郎一聽喬羽又提起他的隱晦,羞得一臉漲紅;羞憤的按住那雙不老實的手,咒罵:“不許你提小紅痣!”
喬羽嗤嗤的笑:“為何不提?夫君大腿上的小紅痣紅亮耀眼,正好還長在那種地方,摸上去爽透了。”
楚玉郎咒罵,掙扎:“混賬不要臉的大混蛋,你又敢調戲與我!”
喬羽看小白兔的耳根都紅了,慢慢鬆開手,攤開雙臂,很好說話的商量:“要不你來調戲我?”
楚玉郎無語了,憤憤不平的眼睛裡充滿了無聲的喝罵,但對於媳婦的動作,卻又半點拒絕不了,只有閉著眼睛,享受了!
……
楚玉郎大早上起來要去的地方,就是鹽道衙門。
所以,當一隊人出現在鹽道衙門的時候,張宏還在後衙跟著剛從青樓買回來的小妾廝混,聽見門口的衙役傳報延平王前來,一邊暗罵,一邊穿衣,直吼著楚玉郎專門敗壞人家樂事的禍害精。
當張宏晃動著他的兩條小粗腿,拖著碩大笨重的身體出現在楚玉郎面前時,楚玉郎已經坐在內廳中,看著這個小小的內廳被佈置的高雅簡單,雖然物什沒有多少,但件件都是真品,足以見得這小小的三品道司該是多麼腐敗;不過,換而言之,這整個大周的鹽道衙門都是肥位,上任的官員哪一個不貪點?所以,楚玉郎也想開了。
倒是喬羽沒有楚玉郎那股子眼力勁,只是隨便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短箭,朝著不遠處的一個花瓶扔過去;喬羽是個練家子,誰知道力道沒把握準,短箭飛過礙事的櫥欄,順著花瓶嘴“磅”的一聲滑下去,虎狼軍站在一邊看著喬羽利落的手法,個個拍手鼓掌;可就除了楚玉郎外誰也沒發現花瓶的壺口被短箭飛來的強大力道震豁了一道口子;楚玉郎斜眼睨著自家媳婦一上來就敗壞了一件越窯燒製的上好五彩花瓶,捂著滴血的心看著剛走進內廳就被自家媳婦的動作震懾不動的張宏,轉眼,又嗤嗤的笑了。
這個敗家的無眼珠子婆娘,少說三千兩的寶貝呀,就這樣英年早逝了!
張宏看著才買回來不久的五彩花瓶,他連鮮花都來不及讓小妾插上,就這樣成了破爛貨,轉眼,看著還在享受著眾人鼓掌奉承的侍衛,剛想衝上去大罵一通,但是想到來人是延平王帶來的,就硬是忍下了一口怨氣,狠狠的瞪了幾眼喬羽,走到楚玉郎身邊,躬身行禮:“王爺大駕光臨,鹽道衙門上下可真是蓬蓽生輝。”
楚玉郎收起在媳婦身上流連的眼睛,轉眼,看著眼前長得跟湯圓一樣圓的張宏,忍著快要爆笑的嘴角,道:“張大人,本王想帶著一眾侍衛遊湖,就聽說這鹽道衙門中船隻眾多,就想要借來一兩艘玩玩。”
張宏本以為楚玉郎此次前來是因為發現了什麼,一路走過來後背都快浸溼了,現今一聽人家只不過是想要借船遊玩,忙應聲答下,吆喝著衙役去操辦的時候,卻又被楚玉郎打斷:
“本王在京城的時候就聽說這關西的鹽道衙門好生了得,全國最大最好的船都在你們衙門中,是不是?”
張宏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腆著一張肥油的臉,驕傲的悠哉樂哉的回答:“不敢欺瞞王爺,關西地界因為礦產居多,所以需要上運的船隻自然也就比其他地界多出一些;像京城吃用的鹽粒和水鹽,基本都是要靠鹽道衙門運送。”
楚玉郎哦了一聲,裝出一幅聽得很是津津有味的樣子,悠然的站起身,拍了拍衣袖,走到張宏身邊,眼神裡帶著點渴望,道:“張大人,本王從來沒有出過京,今日難得來鹽道衙門,想要去看看你們的船隻停泊的碼頭,不知大人可否方便?”
張宏一聽楚玉郎想要去商船碼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