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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青款款輕笑,好看的眉眼舒展出溫和光華的氣度:“孫兒只要看著皇祖母吃,就已經很開心了。”
這話一說,皇太后果然眉開眼笑,雖說已到花甲之年,但長年養尊處優的皇太后身體依然健朗,連面板也是光亮照人,如今被夏侯青這小猴崽子一說,更跟那含羞的少女,明媚的眼瞳裡閃動著喜悅的光澤。
“青兒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看,找我這老婆子做什麼?”吃下一口魚肉,皇太后看著夏侯青寵溺的問。
夏侯青嘴角勾起笑痕:“皇祖母,孫兒是來看你的。”
皇太后含笑掩嘴:“行了,皇祖母還不瞭解你?說說看,遇到什麼需要皇祖母幫忙的事兒了?”
既然已經被皇祖母猜出來,夏侯青也不再隱瞞:“還不是楚玉郎的事,皇祖母可知那延平王妃被皇兄的一道聖旨打入牢獄?現如今,榮老王爺為了兒子媳婦,在定北宮哭訴無奈啊!”
“什麼?這個逆孫!”皇太后一聽,啪的一聲將手裡的筷子扣在桌子上,歡樂和氣的笑顏登時變成了冷眼焦灼:“當初先帝駕崩,是誰手握兵權保他登基?新帝登基,番邦滋擾生事,又是誰不遠千里奔赴戰場保家護國?還不都是榮親王的功勞?現今他皇弟寶座坐穩了,就想欺負自家的兄弟了,是不是?”
皇太后是個很懂分寸的人,在她的心裡,雖然兒子命短駕崩,但是楚如風卻不偏不倚,從不借勢拉結朝臣;可算得上一個剛正不阿的英雄;雖然楚玉郎有些頑劣,但其父卻是朝堂功臣,再加上榮親王就這麼一個兒子,皇室中的老人們哪一個不疼著這個病秧子?如今,居然將這混小子新娶的媳婦關入大獄,這不是讓皇室宗親寒心,讓榮親王難過嗎?
想及此處,皇太后就坐不住了;甚少去定北宮的皇太后第一次坐上鳳攆,浩浩蕩蕩的前去問罪。
夏侯青站在延禧宮外,看著皇祖母遠走的身影;微微挑了挑英氣的眉峰,唇角,淡淡的一絲得逞的笑意。
當初慕樂請出太后奪走那碧玉暖香爐,現今這皇太后的身份可是要比太后更金貴尊榮;想到接下來的好戲,夏侯青就樂得眼睛晶亮。
小跟班豆子蹦躂上前,“爺,咱這是要去哪兒?”
夏侯青寬衫長袖,衣袂翩翩:“京兆尹大牢。”
別說,一天不見那孤冷的假小子,有些想了。
京兆尹大牢中,整齊的響起了一陣陣哼哼哈哈的練武聲。
就看,數十名獄卒一字排開站在空地上,頭頂烈日當空,焦灼的大地都快要冒煙了。
大牢中的獄官老張看著手下各個揮汗如雨、氣勢如虹,然後一別開頭,就又看向那坐在軟凳上,小廝撐著傘,丫鬟削著梨,端正以坐的延平王妃,滿心的敬佩和折服。
先才聽聞那延平王妃是個會把式的主子,本想著來討教一二,也算是跟這皇親國戚沾沾關係,卻不想這位王妃是個很好說話的主子,立馬充當起訓練獄卒的教官,剛正不阿的訓練著這匹昔日遊手好閒、吊兒郎當的小混蛋們。
喬羽雙眼炯炯有神,辦事一絲不苟,在小喜遞上水梨解渴時,眼皮也沒眨的就掃開,“忙著呢,你吃吧。”
小喜看著自家小姐英美的側臉,很是心疼:“小姐,這梨子是王爺要奴婢帶來的。”
楚玉郎?
聽到這句話,喬羽終於將眼神從練武的獄卒身上移開了;而這一移開,頓時,練武的獄卒們大喘了一口氣,暗歎著總算活下來了;誰被那如寒芒一眼的眼睛盯上半個時辰,不死也會傷。
喬羽接過水梨,問貓兒:“王爺這兩天在做什麼?”
貓兒撐著傘,一臉歡喜的回答:“爺,這兩天都在床上睡著,偶爾叫府裡的歌姬唱兩聲小曲兒,逗逗鳥、玩玩骰子。”
小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