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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刀朝李秀才啐了一口,暴躁地向汪大松埋怨:「帶著這麼個累贅,早晚被官兵追上,不如一刀砍了,省得洩露行蹤拖累我倆。」
張大刀舉刀走向李秀才:「大難臨頭,你可別怪我們。」
李秀才嚇得上前抱住汪大松的大腿:「舅舅我不能死啊!我可是你親外甥。」
汪大松不做聲響。
李秀才心涼了,他的舅舅涼薄至極,為了錢連那種死了要下十八層地獄的事都做得出來。縱使他們血脈相連,舅舅對他也曾經動過一分惻隱之心,可死到臨頭舅舅還是會將他捨棄。
生死一線,李秀才嚇得全身發抖,忽然靈機一動,對張大刀道:「別、別殺我,我、我知道一張保命符,關鍵時刻能保我們的命。」
「哦?」張大刀抵著李秀才的脖子,「快說。」
李秀才嚥了咽口水,道:「攝政王的女人就在這個小漁村裡,我們把她捉了,萬一被官兵發現了行蹤,可以以命換命。」
張大刀冷笑:「一個女人罷了,沈縱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他會在乎?」
「在乎,當然在乎。那可是他的心肝寶貝。」李秀才道,「他似乎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才來的越州。」
李秀才又道:「若是這女的沒什麼作用,到時候再一刀砍了便是,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花不了多少力氣。」
張大刀想著這李秀才死到臨頭不至於會說謊騙他,反正捉了那女的,自己怎麼都不虧。
於是便點頭對李秀才道:「那好,你立馬帶我們去找她。」
明芙在屋子裡睡得香甜,聽到外頭有響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上外套和鞋子出去檢視。
原來是張三娘半夜肚子餓,起來煮了一鍋紅薯湯吃。
張三娘見明芙醒了,便邀她一同吃。
明芙捧著碗吃了幾口,就覺得胸悶想吐,本想忍著,可越忍越想吐,趕忙捂著嘴往外跑。
張三娘擔心明芙,追了出去:「阿芙,你這是怎麼了?」
明芙拍了拍胸口,蹙著眉回道:「最近吃什麼都沒胃口,總是想吐。」
「但是我看你吃酸棗吃得挺起勁的……」張三娘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問明芙,「阿芙,你這個月月信可曾來過?」
明芙想了想,搖搖頭:「未曾。」
「我的月信一向不怎麼準。」
張三娘又問:「傻孩子,我問你,你最近幾個月有沒有和你那夫君同過房?」
明芙面上微微泛紅,羞答答地點了點頭。
之前失憶的那段時間,好像她和沈縱幾乎天天都……
張三娘:「哎呀,這就對了。我看你是有孕了。你這症狀和當初大丫生她家大寶的時候像極了。等明日一早你那夫君來了,趕緊叫他帶你找大夫看一看。」
明芙懵懵的,低頭看向最近有些發胖的小腹,伸手摸了摸。
這個裡面真的有個小傢伙嗎?
是她和沈縱的孩子。
明芙還沒來得及高興,屋外忽然衝進來三個人。
張三娘認出其中一人是李秀才,剛想問他半夜三更到她家來做什麼,還沒問出口就被李秀才用石頭砸倒了。
李秀才第一次殺人,渾身發抖,纏著手指指著明芙道:「就是她。」
「我們來得可真是時候。」汪大松道,「這個女人肚子裡竟還懷了沈縱的子嗣。聽聞這沈縱子嗣艱難,近而立之年還未有子嗣。如今他心愛的女人還有子嗣都在我們手裡,要是他敢把我們怎麼樣,就別怪我們對他女人孩子下手了。」
危險靠近,明芙下意識護住小肚子。張大刀手肘一個用力將明芙砸暈,然後扛起她,對汪大松和李秀才使了個眼色:「活捉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