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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扶軟看向自己,周澤修才解釋說,「我也好久沒來了。」
扶軟頓了頓,有些明白他此時近鄉情怯的心情。
「要不下次在來吧。」扶軟擔心他睹物思人。
但周澤修卻搖頭,「其實我已經接受她離開的事實了,想讓你幫我調製憶香,也是想徹底做個告別。」
「大家都在往前走,你也應該往前走了。」
周澤修取出了那枚和妻子的婚戒交到了扶軟手上,婚戒很漂亮,上面還鑲嵌著一顆約十三克拉的梨形粉鑽。」
周澤修看著那枚戒指有些走神,似乎又淪陷在了回憶裡。
扶軟沒細細端詳直接收了起來,「方便送我去個地方嗎?」
「當然。」周澤修回過神應承道。
扶軟要去的地方是一家中藥鋪,之前她為周老太太調香的時候,就時常光顧這家中藥鋪。
為了讓老太太安神,她會在特製的香里加入一些安神的中藥。
扶軟選好了中藥準備離開的時候,見周澤修盯著中藥鋪門口的一盆小木槿發怔。
她叫了兩聲,他也沒反應,就直勾勾的看著那盆小木槿。
直至扶軟走過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稍稍回神,眼底還有尚未散去的哀傷。
「你太太喜歡小木槿?」扶軟猜測的問道。
周澤修眼神一黯,默然的點了點頭。
扶軟也沒想到周澤修的執念會這麼深,深到連看到一盆妻子喜歡的花,也會走神。
「可以和我說說你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扶軟蹲下身來,仔細的打量著那盆小木槿,「從這個角度看,這花還挺好看的。」
周澤修神色有些動容,他頓了頓,最終也蹲下身去,和她一起打量著那盆小木槿,嘴裡喃喃的道,「她是個很開朗的女孩,很愛笑……」
說起妻子,一向沉默的他也能滔滔不絕,神色也特別的溫柔。
扶軟不是個感性的人,就如梁雲箏所說,她一直是個很冷靜理智的人。
若是以前,她也不會去問詢這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在周澤修說起妻子的時候,扶軟腦海里浮現的卻是陸硯臣那張臉。
他似乎大多時候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嘴角總微微上揚,加上五官明媚精緻,給人一種自帶笑相的感覺。
不瞭解的人,只以為他是無憂無慮,沒心沒肺。
可扶軟知道,那副笑相,只是他的保護色。
「可能是因為我太太喜歡小木槿吧,我總覺得她身上也有淡淡的小木槿香的味道。」周澤修伸手輕撫那顆小木槿,神色說不出的哀傷。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愛是什麼?」扶軟困惑的問周澤修。
她一直覺得愛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也會隨時消失。
而她的人生從來都不需要這種隨時會消失的東西,所以她從沒渴望過愛。
周澤修也沒料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吧。
他想了想說道,「愛是當她望向我時,所有星光穿透我的心臟,而我賭她的槍裡沒有子彈。」
……
回去的路上,扶軟一直一直在想周澤修說的這句話。
其實她還是沒懂,甚至覺得這幾句話沒有絲毫的關聯。
直至車子突然急剎車,她才在慣性中回過神來。
周家的司機回頭對她說道,「扶小姐,前面有車擋住了咱們的路,你就在車裡別動,我下車去看看。」
司機叮囑完便下了車,扶軟偏頭往外看。
車頂擋住了攔路人的頭,她只看到對方的半截身子。
不確定對方是敵是友,扶軟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