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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軟眸子冷冷眯起,放在扶手上的手也慢慢收緊。
樓下對話還在繼續,孫雪薇說,「不要隨便去碰一個已婚的女人,她是一個男人的臉面。」
「別人的女人我不感興趣,但陸硯臣的,就不一樣了。」陸州臣陰笑了兩聲,「你還記得他六歲那年剛到咱們家時撿的那隻流浪貓嗎?他當時寶貝得不行,誰都不讓碰。」
孫雪薇依稀記得是有這麼一件事,就是不明白陸州臣怎麼突然說這個。
陸州臣笑得更陰鬱了,「後來那隻貓被我當著他面玩死了,我把貓捆住放在地上,用木板壓在上面,人整個踩了上去,直接把那隻小流浪貓給碾碎了,當時陸硯臣就被人摁在地上,瘋狂掙扎著,臉跟地面都摩擦得全是血痕,和那貓流出的血液混在了一起,可有意思了。」
「行了,陳年往事了你提這做什麼,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讓你爺爺消氣吧。」
陸州臣剛剛升起的興奮感被孫雪薇澆滅了,有些懶散的應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
扶軟只覺得一陣反胃,轉身想回屋,就被身後幾乎貼近的陸硯臣抱了個滿懷。
她驚慌失措的看向他。
第四十四章 :真可惡啊
過道陰暗,她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情緒。
但他的目光卻猶如一頭黑色的猛獸般,壓迫而來。
扶軟輕聲喚他,聲音克製得只剩氣息聲,「陸硯臣。」
男人收緊了雙臂,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唯一能攀附的浮木,只想緊緊抓牢。
他將臉埋在了她的肩窩裡,身體從緊繃到顫抖,是害怕的顫抖。
扶軟第一次跟人感同身受,她有些慌,但還是本能的伸手拍撫他的背。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但從他的反應來看,不該聽的估計都聽見了。
對於一個才六歲的孩子而言,那是怎樣的一場噩夢。
更何況那時候陸硯臣才剛到陸家,很難想像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之前爺爺問他有沒有燙傷時,他也是說沒事,不爭不搶的,也只有不爭不搶不討好,才能從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吧。
扶軟只覺得心口處狠狠泛起一陣痛感,是為陸硯臣在心疼。
原本拍著他背的手改為環抱,將他抱緊在了懷裡。
這樣的回應讓陸硯臣瞬間破防,他抬起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想要汲取更多奢求的東西。
扶軟抗拒了一下,就被他洶湧的情意淹沒。
他一路激吻,從唇瓣到脖頸,像佔有又像膜拜。
那是扶軟從未體驗過的男女情事,她不知該作何反應,只是本能的被他帶著走。
熱吻奪去她所有的呼吸,她嘗到了他唇內牙膏的清爽味道。
在他的手觸碰到她胸口襯衣的扣子時,男人的動作明顯頓了頓。
長指重新撫上她的臉頰,眷戀的在她耳根處摩挲著,連親吻也變得虔誠起來。
扶軟從迷離中漸漸清醒,到是沒有推開他,而是感受著他纏綿的吻。
她其實挺困惑的,困惑他怎麼突然打住了。
在她看來,陸硯臣算不上君子,畢竟他之前曾交往過那麼多女人,就連婚禮當日也與其他女人在廝混。
扶軟也不是什麼自恃清高的貞潔烈女,在決定嫁給陸硯臣時,這些有可能發生的事都在她可接受的範圍內。
她剛沒有抗拒,但他卻生生停下了,這讓扶軟很意外。
陸硯臣重重的在她脖頸裡吸了一口,吸得扶軟驚撥出聲,他才鬆開。
看著她白皙脖頸處的紅痕,男人心底的那點陰霾徹底消散,眼底也只有濃重的欲色在流淌。
他暗啞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