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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甘珠悄悄地貼近她身邊,低聲說了句,“將軍又到義忠郡王府去了。”
安敏臉色變得煞白,又猛地一紅,美目閃過寒光,這個努達海瘋了!不是跟他說過完顏福晉已經派了身邊的嬤嬤來警告過了,怎麼還不管不顧地往那兒跑?那個新月格格到底給他吃了什麼邪藥?!“知道為什麼去嗎?”
“聽說接到了一張字條……”
“不知廉恥的賤人,她是想害了我們他塔喇府嗎。”久久,她才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夫人,我們要不要先回去想個對策?”
“我怎麼能現在離開?一走,別人指不定又去打聽發生了什麼事……”真是,就像蒼蠅專叮裂了縫的雞蛋一樣,怎麼避也避不開。回去她得想個法子轉移別人的注意力才行……安敏定了主意,開始打起精神跟周圍的貴婦們應酬起來。
那些福晉太太們知道她出身承恩公府,此時又是老太太的七十壽宴,也不好避她太過明顯,只心中暗歎,這鈕祜祿氏在貴婦圈裡也算是八面玲瓏的人了,可惜卻嫁了他塔喇。努達海那個迷了心竅的。
……
人生七十古來稀,在古代七十大壽很少人能夠過到,章佳氏早得了蘇宜爾哈的示意,承恩公的爵位擺在那兒,低調也不是委屈自家人,該高調還是要高調的,將大辦了壽宴。私底下,這次富察老太太的這次大壽,賓客呈上的禮單第二天就到了傍晚就到了胤禛的案桌上。跟這些禮單一起的還有一早就傳了開來的,某某府的庶女與人私奔被發現或某某大人的小妾偷人被抓、哪個府裡又死了丫環……等等新聞。
“哼。”蘇宜爾哈的這個庶姐還是十幾年如一日地手段陰險,為了使自家擺脫流言的攻擊竟出賣了與她交好的幾家人的。
“皇上,晚膳到哪裡用?”蘇培盛在一旁躬身問道,後邊敬事房的高福端著綠頭牌盤子跟在後邊。
胤禛一頓,揮了揮手,“就這裡。”
蘇培盛明白他的意思,眼睛一示意,高福便退了下去,心中暗歎,選秀過大半個月了,舒穆爾答應和海常在還沒侍寢過呢,不過皇帝的意思誰也不敢違抗。
每天晚上懷念二十一世紀懷念得不亦樂乎的蘇宜爾哈也不能體會最近幾天都歇在乾清宮養心殿的領導大人,正深陷夢魘之中。不能說天天重複著那天晚上的夢,但是針對某一型別諸如某部與格格有關的電視劇或者某部與大屠殺有關電影什麼的搞得精神差點分裂。
那到底是不是夢?!
如果是夢,那也太栩栩如生了吧,那些東西……怎麼可能是他這個生性嚴謹的腦袋臆想得出來的?一想到那淚包月和白痴鳥在夢中的所作所為,他的臉就黑得能擠出墨汁來,真是太丟愛新覺羅家的臉了。
如果不是夢,那就更讓人心驚,難道他們大清的江山就要以那麼屈辱的方式結束?他不想相信,可按他上輩子所看到的乾隆、嘉慶、道光、咸豐幾朝發展,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照那麼個速度下去還真有可能……
但那些“格格”又是怎麼回事?上輩子沒見過(靈魂狀態也沒有),這輩子,倒出了個新月格格,可事情的發展又不一樣,人不但沒住到他塔喇將軍府還讓自己給整到老十四府上去了?
不過這也正常,現在的大清原就跟自己上一輩子的大清有了很多不同,或許上蒼讓自己做這個夢只是為了讓這天下的百姓不再遭受那樣的苦難……夢境只是顯示出未來的一種可能吧,它絕對是可以改變的。
看來自己除了革除弊政外,對於大清的武力也要有所發展了,海軍要建,槍炮要重視起來……可錢要從哪裡來?對了,海貿,嗯,先設立海關吧……
重新思考起大清的強國之策,胤禛又將精力投注到政事上去,一眨眼半個多月過去,再接到粘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