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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倒有一瓶天台派獨門解毒丹,可解任何奇毒。但楊小帆已自不省人事,自然無法下嚥,必須自己把丹藥哺入她口中。尤其她被毒針刺傷左肩,必須把藥丸嚼爛了替她敷在患處,才能把劇毒拔出來。
這兩件事,如果是男的,自然並無為難之處,但楊小帆卻是女子所喬裝。女孩兒家清白之軀,自己怎好下手?
然而,莫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中毒而死?
不,別說她和自己有結義之情,兄弟相稱,就是陌路之人,自己也不能見死不救,只要自己光明磊落,何用拘泥小節?
司馬飄雪這麼一想,登時把男女授受不親的心理打消了,再次伸手進去,在楊小帆胸頭一摸,猶幸心脈還在輕弱地跳動。
司馬飄雪大喜,急從懷中取出一個青瓷小瓶,傾出一顆藥丸,納入她口中。用津液化開之後,司馬飄雪再俯下頭去,一手撥開楊小帆牙關,把丹藥對口哺了過去,又度了兩口真氣,這才直起腰來。
雖是沒人瞧到剛才的一幕,但司馬飄雪猶自好象做賊一般,一張俊臉,因心虛而漲得通紅,心頭也狂跳不止。
眼下還得為她敷藥哩。司馬飄雪很傷腦筋。
他想到楊小帆總歸是個女子,自己總不能在山前大路上就剝開她的衣襟給她敷藥,自該找一個避風之所替她療傷。
“救人要緊,甭管其他。”司馬飄雪心念一動,抱著楊小帆身子,順著山道行去。
好在這一帶山中巖穴極多,走了一箭來路,果然在幾塊大石後面,找到了一處巖洞。
司馬飄雪入內一看,這巖穴地方雖然不大,倒也乾淨,且絕不會有人看到。
心意已決,遂將楊小帆身子輕輕放下,一面替她脫下滿身泥漿、溼淋淋的長衫。儘量不去看她那鼓鼓脹脹的胸口,將自己身上長衫脫下,替她蓋到身上。
諸事停當了,司馬飄雪方替她撕開左肩衣衫,只見肩頭有制錢大一圈,色呈烏黑,中間果然有一個極細小的針孔傷口。
司馬飄雪心中暗暗忖道:“好歹毒的暗器。”一面慌忙傾出一顆“解毒丹”,納入姑娘口,輕輕咬啐,敷在傷口之上,再小心翼翼地替她把手臂放入蓋在身上的長衫下面。
這一陣工夫,敢情藥物已經行下,她本來金紙般的臉上,已不像剛才那般慘白,呼吸也輕勻了許多,只是依然雙目緊閉,還沒清醒過來。
司馬飄雪緩緩地傍著她身邊坐下,一時看著楊小帆怔怔地出神。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聽楊小帆口中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聲音雖然極輕,但司馬飄雪已是警覺過來,心中一喜,急忙問道:“楊賢弟,你覺得好些了麼?”
楊小帆眼皮抬動,倏地睜開雙目,發現自己仰臥地上,看到司馬飄雪傍著自己而坐,不覺驚咦了一聲道:“小弟怎會躺在這裡的?”說著待要翻身坐起。
司馬飄雪慌忙一手按在她肩頭,說道:“賢弟傷毒未痊,快躺著別動。”
楊小帆才一抬頭,就覺左肩如被錐刺,痛得她“啊”了一聲,只好依言躺下,不覺望著司馬飄雪,問道:“大哥,小弟……?”
她一臉驚異之色,敢情忘了被蜻蜓叮了一口之事。
司馬飄雪沒待她說下去,忙道:“賢弟還記得方才在林前被蜻蜓叮了一口麼?那不是真正的蜻蜓,是製作精巧的淬毒暗器。”
“會是暗器?”楊小帆睜大一雙目,問道:“大哥是說有人暗算我們,你怎麼知道的呢?”
司馬飄雪點點頭道:“我用劍劈落蜻蜓之時,聽到‘叮’的一聲,那是金鐵交鳴之聲,劈死一隻蜻蜓,不應該有這種聲音,拾起一看,果然是一枚製作精巧的暗器,頭部有一支極細的鋼針,色呈烏黑,分明淬過劇毒。”
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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