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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坐在床邊,用白瓷湯匙舀著尚且溫熱的肉粥,白皙光潔的側臉在熱氣的氤氳下竟然顯得有幾分朦朧。
這張臉似乎無論謝行看多少次,都會難以抑制地為之著迷。
當然,也不僅僅是臉而已。
哥哥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每一處都足以吸引他。
謝行幾乎是有些痴迷地看了良久,才終於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因為今天哥哥著實是有些不對勁。
先不說今天下午他一句話沒說就奪門而出的事,幾個小時過去,哥哥到現在也沒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但是看起來,又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因為他進門的時候還對著自己笑了一下。
謝行可以受得了哥哥的冷言冷語,或者再被甩幾個巴掌,那不會讓他傷心或者退縮,那隻會讓他爽。
但是哥哥的忽視和沉默,卻是他一年前就已經受夠了,現在無論如何也不想再體會一遍的。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終於伸手揪住了寧柯的毛衣下襬,試探著開口:“哥哥?”
寧柯從白瓷碗上抬起一對漂亮的桃花眼,擠了一聲詢問的“嗯?”出來。
謝行的小狗耳朵倏地就豎了起來:哥哥理他了!他有希望!
“哥哥要是還有事,就先走吧,我可以自己待著的。”
謝行眨著眼,故作堅強地說道。
小狗不知道什麼是綠茶,小狗只知道每次這樣哥哥基本都會心軟。
寧柯無聲地看了他幾秒鐘,卻是沒回答好還是不好,而是把喝空了的陶瓷碗重新擱回到桌子上,抬手揉了揉謝行支稜著的額髮:
“你是想讓我陪你,還是想讓宋洋陪你,嗯?”
謝行一時愣住了。
自從一年之前,和哥哥鬧過點不愉快之後,哥哥就再也沒有摸過他的頭了。
這個動作於他而言不僅僅是兄長對弟弟的憐愛,更多的——則是一種歸屬感。
告訴他自己不是那個在過去十八年期間,無數次被人嘲諷沒人要,更沒有人愛的私生子。
謝行突然有些想哭。
他眷戀地在寧柯的掌心下蹭了蹭,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想要哥哥……”
謝行原本以為,哥哥會像之前一樣懟自己一句:“想得倒挺好。”
但是出乎意料的,寧柯只是收回來了手,從床頭櫃上抽了張溼紙巾出來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然後不緊不慢地淡聲說道:
“那我就不走。”
……Σ(⊙▽⊙”a
不正常,這太不正常了,謝行幾乎要以為是因為自己今天失血過多而產生了什麼不切合實際的幻覺。
然而下一秒,謝行就感覺這個世界更不真實了。
寧柯把溼紙巾團成一團丟進了病房角落的垃圾桶裡,然後單手撐著床頭,動作極為優雅地傾過身,十分自然地和謝行額頭相抵。
小狗好像突然傻了。
幾秒鐘之後,寧柯便又重新直起身,自顧自地說道:“沒發燒,還不錯。”
小狗還傻著,愣愣地看著面前優雅從容的美人,半晌才訥訥開口:“哥哥?”
寧柯正在收拾桌上的幾個空了的塑封盒,聞聲才回過頭,看見謝行明顯還沒回過神來的神情,就不禁笑了。
怎麼回事?他之前聽在瑞典的那個合作商說過,阿行在學校裡向來是個喜歡獨來獨往的酷哥。
桃花從來沒斷過,但是他永遠八風不動。
他原本還以為這小孩兒成熟了。
但是現在看來,這不還是個禁不起逗弄的小男孩兒嗎?
……有點可愛。
寧柯心裡是怎麼想的,面上便怎麼表現了出來,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