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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更是挖了這麼一個小池,載了荷花。只待四、五月間,荷花飄香,自可攜美而坐,煮酒聽琴,賞花吟頌一番,當是風流才子之行。
當日肖遙被下大獄,卻並非郭盛所探的那個大獄,而是另一處府監所在。眾人忌憚肖遙的本領,當晚便在酒食中,下了專門對付江洋大盜的軟骨散。這軟骨散端是歹毒,只是讓人全身無力,卻不會讓人死去,且服食了此藥後,全身神經敏銳度大大提高,只要稍一施刑,定讓人痛不欲生。不知多少綠林人物為之色變。
只是對上肖遙這個怪胎後,這軟骨散卻似是失了效力。肖遙每日裡仍是活蹦亂跳,沒一絲安寧。於那大牢之中,不是縱聲高歌,就是呼喚眾牢犯聽他講什麼所謂的評書。講的便是那大唐年間,高僧玄奘西去取經的故事。本來一段枯燥無味的旅途,給他用後世西遊記的版本講來,頓時變的離奇有趣,不惟眾牢犯喜歡聽,便是獄卒亦是經常圍聚而聽。
如此一來,一個大牢再無他日之安寧,叫好聲,喝彩聲每日裡屢屢傳出。那大牢仿若不是大牢,而是變成一處瓦子勾欄。杜公與等人大為頭疼,對這肖遙打又打不得,放又放不得。給他餵了軟骨散,卻又沒有效用。只是讓他如此在大牢內折騰,官府顏面卻又往哪裡放去。再要給他挑唆的大牢內出了什麼岔子,他這知府之位也是不用坐了。
商議之下,便欲給他換個所在看押。哪知肖遙卻是賴在那裡,就是不肯挪窩,直言當日來時,便是為了配合辦案而已,這住處就當讓自己滿意才是。今日既是已然安排進了大牢,雖是條件不太好,但這許多時日,倒也是生出了感情,不願離開了。
杜公與暗暗咬牙,何曾聽過在大牢裡住出感情來的。這廝此刻放賴不走,軟骨散又未見效,他一身本事,何人敢強逼於他。便是礙著種家的勢力,也不能沒定其罪前,將他如何了。無奈下,只得好言相勸,只說為了照顧經略相公顏面,當給他安排個更好的處所才是。
肖遙每日裡與眾牢犯獄卒相處的融洽,早聽聞杜瓊那個別院雅緻,當下便言,若要換地,只要那個別院,其他地方一概不去。
杜公與聽的暗怒,卻是沒法發作,只得跟杜瓊講了,讓他先將別院讓出,總叫這廝安靜下來,等到再過幾日,他們尋不到證據,便以指使他人投毒處置。屆時,便是种師道也說不說什麼了。到那時,一刀下去,便甚麼恨也解了。
杜瓊無奈只得應了。只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廝在自己別院內,竟是如此折騰。將一個好好的優雅之處,糟踐的面目全非。
眼見肖遙自在水中仍自遊著,毫不理會。只得先壓住怒火,往小亭中來坐,只是走不幾步,忽的立住,看著左邊一叢叢的物事發呆。
那裡原本是種植的幾棵冬青,秋冬常綠。杜瓊愛其不似松柏類那般高大,又易栽植,用作點綴庭院,甚有畫龍點睛之妙。故而囑咐下人收拾之時,極盡呵護。只是此時,那些冬青已是不復原先鬱鬱蔥蔥之像,而是被人削枝去葉,修剪的奇形怪狀。打眼看去,似是貓,又似是狗,凌亂之間,似是而非。
杜瓊怒不可遏,面色鐵青。也不再進,回頭傳喝下人來問。不一會兒,下人跑進來見禮,偷眼看看杜瓊盯著的那些冬青,心中忐忑,不敢多言。
杜瓊怒道“我叫你仔細照看,如何竟變成這般模樣!”下人身子一哆嗦,方才無奈的道“回稟少爺,這不是小人做的,乃是那個肖二郎所為。”
杜瓊大怒,罵道“你個狗才!他要做你便讓他做?他若讓你去死,你倒是死不死!”下人大恐,跪倒哆嗦著不敢多言。
杜瓊欲要再罵,卻忽聽的一個懶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杜衙內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須知氣大傷身,還應常加制怒才是。”
杜瓊大怒,迴轉身來,卻見那池中的肖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