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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上一大串子人總算鬆了口氣,公爺更是直接甩了甩汗,對管事吩咐道:“去拿個小桶來,給三少爺撈幾條魚,挑那顏色漂亮的。”咳,畢竟是親爹,對他的喜好少說也瞭解一二了。
於是某呆一路抱著個小木桶屁顛顛往前走去。
穿過迴廊,進了二道門,迎面而來一陣溼氣,竟是一面池塘。荷花早已開盡,水面上僅僅剩下亭亭的荷葉,還飄著圓盤一樣的睡蓮葉子,池塘四周遍植垂柳,若風拂起,柳條輕搔水面,泛起淺淺粼光,燕鴻看著自己的影子在水面隨波盪漾,覺得心中從未如此寧靜。
長長的柳條垂下來形成天然的簾子,隱隱可見池塘對面綠樹掩映間的重重建築,想必是供主人起居的主園了。公爺夫婦心疼兒子走了這許久,便吩咐管事帶一干人等去主園休息。
安頓好歇息了一陣,丫頭管事們張羅著幾個主子吃完晚飯,夜幕已然降臨。
燕鴻見東方萌晚上吃得太多,怕他積了食,飯後便扯了他到莊子各處散步,消化消化。晃著晃著晃到莊外田間,只聽蛐蛐奏著小夜曲,蛤蟆也不甘寂寞地不時展現它們沙啞的嗓門兒,襯得四下裡更是清幽。
月色朦朧,如水一般傾洩下來,照在那些苞米棒子黃豆莢上。置身其中,燕鴻不由詩性大發,一句“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脫口而出。
一切都很完美,當然,如果能忽略身後那幾根非要跟過來護衛二人安全的大蜡燭,則更是完美了。
燕鴻記得白天經過此處時見過附近有一處涼亭,妙的是這涼亭上面爬滿了葡萄藤。此時正是葡萄成熟時節,燕鴻一時嘴饞,便拉著呆呆聽蛙叫的東方萌,準備去摘葡萄。
葡萄結成一長串一長串的,很是肥壯,在月色照映下,透著紫亮,顯然已經熟透了。燕鴻在下邊兒轉悠了幾圈,口水直往外冒,婉拒了侍衛意圖幫忙的熱心,她搓了搓手,爬到涼亭正中間的石桌子上,伸出手就衝那長得最肥碩的一串掐去。
先掐了一顆,在衣服上擦擦,剝了皮扔進嘴裡,哇咔咔,甜到人想喊娘,竟是連籽兒都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好品種呀好品種。趕緊又掐了一顆餵給東方萌,這傢伙呆愣愣地竟嚼都不嚼,咕咚一聲直接吞下去,看得燕鴻只覺得憋得慌。
好容易教會他葡萄是要嚼的不是直接用吞的,這傢伙吃葡萄又不吐葡萄籽兒了。汗,還好這籽兒很小,吞了就吞了吧。
見他仰著頭巴巴地看著她的手,燕鴻心裡漲得滿滿的,頓生一股要把他餵飽的豪氣,扒拉幾下葉子,見到一串長得更飽滿,連忙伸出碌山之爪。
咦,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摸摸,咋還長鱗了呢!
定睛一看,黑黑的,長長的一條,燕鴻頓時心裡瘋狂長毛,娘喲喂,蛇啊……
葡萄
深更半夜,一聲尖叫:“蛇啊……”
蕩氣迴腸,繞樑三日。比半夜雞叫更加刺耳,比午夜兇鈴更為驚悚!
就像燕鴻從來沒想過自己摘個葡萄也會摸到一條蛇一樣,侍衛們也從來沒想到外表看上去淡定無比的三少奶奶會突然這麼淒厲地嚎一嗓子。莫怪他們未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前去驅蛇出境,反而被這一聲嚎叫嚇得愣在當場。實乃平地一聲雷也不足以形容啊……
而燕鴻在尖叫的同時就下意識地五指一嘬,抓了那條無辜的蛇扔了出去。然後甩著手從石桌子上迅猛地竄了下來奔出涼亭外,算是逃離了案發現場。沒辦法,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毛毛蟲和蛇啊啊啊!
拍拍受驚過度的心,燕鴻一邊大喘氣一邊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看。
結果受驚更甚!
東方阿呆還留在亭子裡啊觀音大神!
燕鴻一顆心苦得都能擰出汁兒來!可她實在不敢回到那個恐怖的地方,只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