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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到了這種地方只惦記著那一口吃的的遊客。

鬱樂挑起眼尾，漂亮精緻的瞳眸在陽光照耀下像澄澈的寶石，比湖面還要漂亮。

「你笑什麼？」

厭斂起笑容，調整了一下週身環繞著的黑霧，把絕世般好看的容顏糊成一團，不讓鬱樂看出他的情緒。

差點忘了，鬱樂能看到他。

半晌後，他看鬱樂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才指點道：「把你那根啃剩下的豬肘子骨頭扔到水裡看看。」

鬱樂不太好意思，「這會不會算亂扔垃圾？」

「……」厭差點翻個白眼，「你覺得都到了這裡，誰還在乎這個嗎？」

好像也是。

鬱樂搓了搓手，把那根啃得只剩下骨頭，只能拿來當武器的豬肘子扔了出去。

其他遊客看得眼睛有些發直……肘子？鬱樂哪裡來的肘子？

他們一直都躺在棺材裡，沒敢出去過，自然不知道在中途的某一站，棺材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肘子、龍鳳喜餅和喜果。

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也就不會痛苦，此刻只是羨慕而已。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鬱樂扔出的骨頭在池塘安靜的水面上砸出一朵小水花，很快又恢復了寧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厭。」鬱樂扭頭看向那團黑霧。

「做人，要有點耐心。」

「可是……我已經是鬼了呀。」鬱樂貧了一句，忽然看到水面冒出三個小氣泡，越來越大，直到泛起一層接一層的漣漪。

三個紙人的腦袋從水裡冒出來，它們慢慢遊過來，直到走上岸。

不知道糊它們的紙用的是什麼材質，竟然完全防水，它們從水裡走出來，依舊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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