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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博看到賀衍這副模樣心中更加憤恨,“田文勤,你什麼意思?長能耐了,知道顛倒黑白了,在同學面前汙衊我的名聲,你到底要禍害我們家禍害到什麼時候?!”
田文勤連一個眼神都欠奉,“如果你想跟我說的是這些,那我們沒什麼話好說。”
田文博還是第一次看到田文勤這副模樣,從前的田文勤都是唯唯諾諾的縮在角落,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好像被遺棄的流浪狗一樣。他完全不屑一顧的一個人竟然一副高傲的望著他,他憑什麼?!田文博越發憤怒了,想伸手用力拉扯田文勤,卻被田文勤躲掉了。
賀衍一看這邊動手動腳,立馬臉色就變了,田文勤打了個手勢,“沒事,一會就好。”
賀衍這才停住腳步,警告的瞪了田文博一眼。
田文博氣得牙癢癢,“踩著親人的頭就以為自己站得高了?!我告訴你田文勤,你這輩子就是個窩囊廢,永遠不會變的!你站得越高摔得越慘,我警告你最好別囂張,否則以後有你好看的。”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以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你以前汙衊我的話我可以當做聽不見,不過再有下次我就不會這麼客氣。”
“不客氣?就像你害媽一樣害我嗎?”
田文勤哼了一聲,“到底為什麼會鬧到這樣的地步,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田文博惡狠狠道:“對,我最清楚你是怎麼把自己的親媽送進監獄!如果學校裡的人知道,你知道他們會怎麼看你嗎?我會讓你在這個學校待不下去。”
“你想說就去說吧,我做的沒錯,難道我就活該被人打嗎?我只是在維護我自己的權益而已,把她送進去的不是我,是她自己。況且為什麼鬧到這個地步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責任?”
田文博不可思議,“我有什麼責任,你以為我是你嗎?”
田文勤直勾勾盯著田文博,“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你憑什麼以為我中考考了全縣第三就是作弊?如果不是你在一旁煽風點火,她會去學校裡鬧嗎?從前過往我已經不想追究,可你們非要逼我。從小到大你這樣的伎倆使了多少回,多少次我本不應該捱打,都是你添油加醋所以我倒了黴。明明是你弄壞的東西,永遠推到我身上,就連你自個不小心摔了一跤都說是我推的,多少次害我差點被打死!我是不是掃把星不好定論,但你是攪事精卻是千真萬確!”
田文勤說完這些話,頓時覺得心裡爽快不已。多少年了他都活在田文博的陰影下,前世他會那樣死去,田文博也有責任。重來一回他看得很清楚,這個哥哥對他是多‘兄弟情深’。從前父母壓榨他,何嘗不是這個哥哥在背後推波助瀾,把他當做提款機。另一邊又鄙夷他,覺得他是個窩囊廢。
從前他看不明白,一直覺得這個哥哥高高在上,是他永遠比不了的高山,是他羨慕仰望的物件。因為自卑,所以忽視了他對自己的傷害。從姑姑家裡來到新環境,本就惶恐不安,可偏偏有這麼一個哥哥故意讓小夥伴疏離他、嘲笑他,沒人願意跟他玩,總是罵他是笨蛋是禍害。這種來自同齡人的排斥和恥笑,讓他童年裡一直活在陰影中,從而更加否定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價值。
長大了,這樣的遊戲田文博不屑再玩,卻開始心安理得的壓榨他,讓他像奴隸一樣去掙錢養著他的*。可一句肯定的話都沒有,一副瞧不上他、憐憫他的模樣。讓他覺得自己的勞動是低賤的,沒有價值的。
田文勤重來一次才明白,家裡對他的傷害,身上的傷痛固然是一個方便,最重要的是心靈上的。讓他性格扭曲,失去自我。就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讓自己活在陰影中,任勞任怨的被欺凌壓榨卻不知道反抗。人最可憐的永遠不是來自於外界的壓迫,而是內心的扭曲喪失。就連他剛剛重生的時候,他都沒有緩過神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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