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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是婁蘭打來的:“方寒,你什麼時候回國?”
方寒漠然的答道:“明天……”婁蘭開心的說:“那好,我也明天回去。”
說是第二天,其實婁蘭已經返回P城,只是第二天,早早去買菜,興高采烈地來到方寒的公寓,為他準備一頓豐盛的家鄉菜。婁蘭提著大包小裹,滿心歡喜地開啟了方寒的家門,完全沒有注意到安全通道里一雙流淚的眼睛。
沒錯,這雙眼睛是張筱漫的,她憑藉從方寒母親那裡看到的方寒地址,用了兩天時間找到這兒,敲門無人應,她便坐在安全通道里等,到婁蘭出現為止,她等了十八個小時。她想站起來,衝上去,問她方寒在哪兒,可是她身體不聽使喚,下了飛機她就沒吃沒喝過,沒有體力站起來,等到的是婁蘭,本就脆弱、不堪一擊的心房霎時坍塌。狠狠地啃咬自己的手指,任眼淚肆意流淌,卻說不出一個字來。蹲坐的臺階冰涼,更涼的是她的心,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心底有個告誡的聲音,自己給自己答案:“不用問了,不不要問理由的,事實很清楚,一目瞭然,不該來的,不該痴心妄想,不該自取其辱,他不要你了,不要了就是不要了,他的心,他的人都不會回來了,不要傻了,不要傻了……”不知道哭了多久,擦乾眼淚,踉踉蹌蹌站起身,呆呆地在門外站了很久,卻不敢再敲門。
默然轉身,邁著虛浮、極輕的步子走出公寓,漫無目的、搖搖晃晃地飄蕩在大街上,突然一股重力衝擊,整個人栽倒在地上,摩托車疾馳飛過,下一秒手裡的包被奪走。張筱漫傻傻看著空空的兩隻手,又迷茫的環視四周。
方寒拖著行李箱,人潮中,猛然一瞥,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遵循這股突如其來的心跳加速,四下而望,擁擠的人海里,並沒有搜尋到他心裡的那個人影。心中一痛,自嘲的笑笑:“我真是瘋了,她怎麼可能在這兒。”
驟然,雷聲轟隆隆,天空中陰雲密佈,灰濛濛,黑壓壓的。電閃雷鳴以後,雨,傾盆而下,下雨的街道並不冷清,來來往往的人,行色匆匆,車子疾馳飛奔,雨花四濺,空氣中凝結雨滴的溼冷。張筱漫仿若一具行屍走肉慢步在疾風驟雨裡,不知道躲風也不知道避雨,一直走到雨停,一場心雨過後,再也無法溫暖的心房,冷得只剩下深徹的遺憾和殘存的理智,累到精疲力盡,蹲坐在馬路邊上。人來人往中,夜色斑斕、熱鬧。眸光空洞、無神,呆望風塵僕僕、步履匆忙的陌生的面孔,喧鬧的街道,陌生的城市,這座花園城市的確比C城繁華,也比C城漂亮,雨後的城市更添了幾分別樣的美感,方寒喜歡它,它是他的夢想,可是張筱漫還是無法欣賞它的美。甜品店內香飄四溢,傳出憂傷、好聽的經典音樂《冰雨》:
我是在等待一個女孩還是在等待沉淪苦海
一段情默默灌溉沒有人去管花謝花開
無法肯定的愛左右搖擺
只好把心酸往深心裡塞我是在等待你的回來
難道只換回一句活該一個人靜靜發呆
兩個人卻有不同無奈好好的一份愛啊怎麼會慢慢變壞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蓋你的影子無情在身邊徘徊
你就像一個劊子手把我出賣我的心彷佛被剌刀狠狠地宰
懸崖上的愛誰會願意接受最痛的意外
誰會敢去採還是願意接受最痛的意外最愛的女孩
張筱漫聽著歌,隔著玻璃眺望店裡的享受美味的各色客人,甜品店裡,女性和小孩子居多,每張臉都是笑意盈盈,甜甜的。而她心裡苦苦的,臉頰兩旁,淚痕斑斑,一個人,一隻手臂抱著自己,不由自主地啃咬手指。溼透的衣服被體溫烘乾,溼了又幹的頭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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