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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氣跑下拱橋,直到看不到琴房了,才停下來按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
寒玉,寒玉,寒玉。
我應該說雨兒的。在這裡說出寒玉這個名字會給我帶來麻煩。
我並沒有忘記這一點,可是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想騙他,不想讓他知道我此時尷尬的身份。
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要他送我,其實我方向感很差,甚至找不到來時的路。
幸虧他沒接著問我,你什麼身份,你為什麼在江府。
否則我是不是要騙他?
不過我也沒問他不是?看他的衣著,氣度,和那琴房,必定是個有身份的人。
他的憂傷,我的絕望,我們都心知肚明事出有因,卻都一致的選擇沉默,絕口不提,小心翼翼。
他應該暫時不知道的,或許瞞不了多久,那麼能瞞多久就多久吧。
我安慰自己一番,開始往回走。
這裡看起來並不是江府的人口聚集地,兩邊綠樹成蔭,流水淙淙,美不勝收,可是道路卻狹窄曲折,難以辨認,我走了不久就迷路了。
等到我七繞八繞地找到了江心居,已經黃昏了。
我一眼就看到月兒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急忙迎上去。
“夫人,你去哪裡了?”小丫頭一見我就一把鼻子一把眼淚地哭訴起來,“少爺在房裡等了你大半天了,他說我照顧不好你,要把我趕出去……”
我看著這個哭得傷心的女孩,笑著安慰道:“別擔心,你是我的丫鬟,我很喜歡你,你不會被趕走。”
這個人找我無非是警告一下,刁難一下,或者讓我當一下他們歡愛的觀眾。
我倒也不怕他告訴老爺和夫人讓我難做,因為大家都知道是他帶我走的。
“我爹孃來過嗎?”
“有,我告訴他們你和少爺出去了還沒回來。”
“嗯,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讓爹孃擔心。
“夫人,小秋他們都說你和少爺一起出去了,可為什麼少爺回來了,你卻沒回來呢?”月兒嘟囔道。
我笑了笑,沒說話。小丫頭便嘟著嘴不再說話了。
這時已經到了;月兒緊張得全身發抖。
“夫人……少爺應該在寢房。”
“嗯。”我們朝寢房走去。
虛掩的房門裡忽然傳出聲響來。我停了腳步,那聲音更大了。
“夫人,那是什麼?”月兒疑惑道。
“好了,你回房去吧。”我笑著示意她。
小丫頭如蒙大赦,說了聲夫人好好休息就走了。
我停在原地,聽了一會里面曖昧的聲音,笑了笑,推開了門。
裡面的人做著自己愛做的事,不僅沒有停,或許還因為我的到來更激烈了些。
呵,看來被人看著真的會很刺激。
要是讓月兒看到這麼混亂的場面;不知是不是會大驚失色。
我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笑著搖了搖頭。
男人和男人差別可真大呀。
在見到江闊之前,我從不知道男人可以無恥如斯,更不知道書上所說的‘巫山*’是如此**。
我一直以為男女之間,相知相許便是最美好的。
就像我和博文……我喝了一口茶,不去想傷心往事。
反正世間悲傷之人也不止我一個。想到這裡,腦海裡浮現出一張臉,一雙眼睛,悲傷,迷離,穿透一切……
手裡的杯子忽然被人奪去,狠狠地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破碎聲。
我被嚇了一跳,呆愣地抬起頭;又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床頭,三夫人已經不在了。
我轉回頭看了看江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