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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格的太蒼派掌門人送回柴房之後,第二個便著那位“太蒼派”的大師叔來到竹林。當然魏超能也是不肯講的,秋離依樣葫蘆,照舊拖延了一段時間,才將魏超能也送回去,把邵達貴象老祖宗似地搬了出來,但邵達貴也一口咬定不知道,於是,秋離再故意耽擱了好半會之久,送回邵達貴,最後一個,他才小心翼翼地抱著李斌來到竹林。
當然,秋離早已料到魏超能、朱伯鶴、邵達貴三人是決然不會承認此事的,而他們三個年紀較大,地位較高,閱歷豐,經驗足,也世故老練得多,要想套他們的口風,不用說是相當困難的,便算用強,亦不一定能有滿意結果,因此,秋離並不將希望放在他們身上,秋離之所以先將他們三個人逐一請出來問講,又故意拖延時間,其目的便是造成一種煙霧,造成一種撲朔迷離的形態,使他們彼此猜疑,彼此互不信任,一則可以為李斌脫嫌,再則,令他們四個人全有推諉責任的機會,也只有這樣,才能誘使李斌這粗漢敢於放膽啟言。
現在秋離將李斌放下,李斌躺著的地方,也正是前面那三位師叔師伯師祖等人躺過的位置,很平坦,很冷風刺骨。
一定是有些吃不住勁,李斌齜牙咧嘴,嘴唇發烏,他瞪著眼,咬著牙,身子卻不停地抖,看情形,這種又痛又凍的活罪,他恐怕消受不了啦……秋離舒舒泰泰地在他身旁坐下,又將長衫拉緊了點,完全一副準備長期說服的架勢,李斌看在眼中,不由心裡就叫了天,方才容身的柴房說也相當簡陋,但是,至少比這冷風刺骨的竹林子好得多礙……搓搓手,秋離笑眯眯地道:“好冷哪,這天氣……”李斌嘴巴緊閉,一聲不吭。
秋離抬頭看看天色,又嘆了口氣道:“快下雪了,唉;只要一入冬,任什麼景緻看上去也都那等悲悽悽灰蒼蒼的啦,好不令人心裡悵然哪……”頓了頓,他接著道:“江湖上的苦哈哈們到了大雪天也就更苦了,冒風頂寒的,也得在外頭辛苦奔波,有什麼法子?全為了一碗飯,總不成到了入冬就餓著肚皮硬挺,便是自家挺得住,一家老小又怎麼辦呢?刀頭舔血,耍刀弄棍的生涯可真叫不好過,如果再加上風雪一逼,就越發難羅……”再也忍不住了,李斌火吵吵地開口道:“姓秋的,你有話快說,有屁就放,光扯這些閒篇幹嗎?他娘我這裡還喝著西北風哪!”“哦”了一聲,秋離笑道;“你不願和我談談?”李斌怒道:“孫子才願和你談!”
溫柔地一笑,秋離道:“聽你說話的聲音,還中氣蠻足的,句句都說得挺清楚,不象你那三個老不死的同門師尊,一開口就要斷了氣一樣!”
重重哼了哼,李斌憤然道:“秋離,你也不要侮辱我的尊長!”
秋離頷首道:“對,你相當地孝敬他們,就說我吧,有人當我的面冒犯了我的師門尊長,我還不照樣不答應?”氣咻髹地,李斌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姓秋的,我沒有這麼多閒工夫聽你瞎扯!”哈哈大笑,秋離道:“沒有這些閒工夫?你急什麼呢?我不點頭,莫非你自己還有什麼法子拂袖而去麼?”一下子又洩了勁,李斌頹然道:“秋離,你想問什麼?說……”搖搖頭,秋離道:“我什麼也不想問你,只是高興和你聊聊,因為我要問你的問題,已經由你那三位同門尊長之——講出來了。”
迷惑地,李斌道:“什麼問題?”
秋離淡淡地道:“葛世恆的下落。”
冷冷一笑,李斌道:“他的下落我的師叔伯及師祖會透露給你?笑話,我不相信!”
秋離認真地道:“我不騙你,邵達貴說的,他說葛世恆已被你們宰了!”
李斌“嗤”了一聲,脫口道:“那是唬你這壽頭——”驀然,李斌驚覺自己的失言,他立即住口不響,但是,一張粗臉卻由臘黃變成了通紅泛紫!
哧哧低笑,秋離道:“很好,老弟,現在便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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