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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的確是和任何人都扯不上關係的,如果一定要說是有人給安意茹下毒的,那麼兇手不管是不是她本人,好像用太子府後院裡的爭寵來解釋都更具說服力。
“宋楚兮,這裡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安意茹厲聲叱道。
宋楚兮哪裡會買她的賬,只挑眉看過去一眼,“怎麼就沒我說話的份了?你們這樣逼迫我三嬸,是誠心要和南塘宋氏過不去嗎?我是宋家的人,要維護宋家的清白,天經地義。”
她明明是和宋家三房勢同水火的,居然要跳出來維護梁氏?
安意茹恨的牙根癢癢,“在她身上搜出了毒藥,這就是鐵證如山!”
“人證呢?”宋楚兮據理力爭,“就算是大理寺過堂,也要人證物證俱全才能定罪的,就算我三嬸身上帶了砒霜又怎樣?難道就因為安良娣你的閨房裡的針線筐裡放著剪刀,回頭有人是被剪刀刺死了,就要把你拉去抵命嗎?”
論及強詞奪理舉一反三,宋楚兮的這張嘴巴,還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辯的過的。
“你——”安意茹被她激的面紅耳赤,最後只能怒聲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只是就事論事!”宋楚兮冷哼了一聲。
她站在那裡,明明身形嬌小,但是脊背筆直,說話的神情語氣又是不卑不亢,就分明會給人一種傲氣又強勢的感覺。
她並不屑於同安意茹去逞口舌之快,只就面色如常的看著殷紹道:“太子殿下,難道您也要如安良娣這樣,草率的就定了我三嬸的罪嗎?這樣子——恐怕難以服眾。”
主要是,梁氏實在是沒有毒害安意茹的理由,何況那麼一點點劑量的毒藥,又毒不死人,她這是何苦?
殷紹只面無表情的看著宋楚兮。
他和這丫頭也見過幾面了,明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但是在他面前,卻好像是故意和他為難一樣,哪一次都要條理分明的和他對著幹。
他總覺得這個丫頭是對她有敵意的,並且不單單是站在宋太后的角度上,或是因為他們南塘宋氏的立場問題。
“本宮本來也就在問了。”殷紹的唇角突然破天荒的彎起一個幾乎可以稱之為笑容的弧度,他看著宋楚兮,語氣閒適而從容的說道:“宋夫人你不是說今日之事是安氏自導自演嗎?你到底是知道什麼內幕的?就實話實說吧!”
一則是因為斷手處痛的利害,又再兼之受到驚嚇,梁氏後背上幾層的衣物都幾乎要被汗水溼透了。
她不能將事情和盤托出,否則的話,她和宋楚芳都要給安意茹陪葬。
“臣婦——臣婦只是一時情急,我——我亂說的!”最後,梁氏垂下了眼睛,小聲的說道。
“可是這件事,總不能就做無頭公案來處理吧!”對於她的做法,宋楚兮一點也不意外。
這是什麼意思?她方才明明是護著梁氏的,現在有了見好就收的可能,她卻居然又把人給推出來了?
前一刻梁氏才放鬆了警惕,這一個瞬間,就又是喉頭一緊——
是了,這個丫頭絕對不會幫著她的,她到底是要做什麼?
殷紹的眼底閃過一抹玩味的神采,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宋楚兮要對逼迫梁氏就範的舉動的,而且他這會兒興致好,突然就很樂意去看這丫頭的後手。
“來人!”最後,殷紹揚聲說道:“先將梁氏收監,將人和證物都一起移交大理寺吧,讓他們從頭徹查,三天之內,本宮要一個水落石出。”
要是移交到了大理寺,這件事就是要鬧大了。
安意茹和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