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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湛根本就不容她將那些汙言穢語說出來,長劍一揮,就在她撐在地面上的右手腕間又劃開了一道口子。
“啊——”辰王妃摻叫一聲。
她的雙腳已經沒了支撐,只能靠雙臂撐住了身體,這時候右手的手筋又被一劍劃開,手一軟,一張臉就直接撲在了地上,鼻子上額頭上都被蹭的血肉模糊。
辰王妃也是有史以來頭次遭遇這樣的待遇,劇痛之下一時就急怒攻心,她面目猙獰的突然抬起頭來,目赤欲裂的大聲嘶吼道:
“你的女兒金貴,我動她一下就那麼不可饒恕?可是我的雪兒的性命就活該那麼不值錢嗎?你將她的走投無路,這我這個做母親的要替他報仇雪恨,這有什麼不對?”
殷湛的劍,再次掃過她左邊手腕的時候,辰王妃似乎是早有預料,只是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那劇痛之下還是一聲慘嚎。
“殷雪會被驅逐,那是本王給她的懲戒,你要報仇雪恨,就該是衝著本王來的!先後對暖暖下手兩次,這一次更是變本加厲,唐氏,你不會真當本王是有所顧慮才沒動你們母女的吧?”殷湛說道。
他的語氣穩健而平靜,卻能讓人感覺到鮮明的殺氣沸騰。
辰王妃的四肢癱軟,一灘爛泥一樣的匍匐在地,完全動彈不得。
她說的報仇只是一半的理由,更多的卻是想要殺了殷黎和宋楚兮來洩憤的。
這會兒她趴在那裡,用一種驚恐又絕望的眼神向上仰望面前這男人冰冷的面孔,雖然心裡又怒又氣,更多的卻被無邊的恐懼掩蓋,發狠的話,再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就四肢痙攣,一條將死的魚一樣軟在那裡。
她手腕和腳踝處的脛骨雖然都被挑斷了,但是殷湛的劍法精湛,偏偏給她開的傷口很小,血水都不能成股的往外流,只一點一點的匯聚,滴滴答答的往外滾落。
那鋪地的磚石冰冷,辰王妃倒在那裡,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裡的血液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冷掉。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怕的不是疼痛也不是將要迎來的死亡,而是眼下這種明知死亡將近,卻又無能為力,一點一點的等待死亡的過程。
她膽怯,惶恐,又無助,只能嗚嗚痛哭著轉向自己的夫君求救,“殿下,殿下您救救我,就算我有千般不是,也都是為了雪兒,殿下嗚——”
殷化看著她手腳出緩慢流出的血,也是心驚膽戰。
殷湛這的確是欺人太甚了!
這是——
這個男人卻是完全不近人情,跟他之間沒有道理可講的。
殷化滿面的怒氣噴薄欲出,最後便一撩袍角,直挺挺的跪在了皇帝的面前,悲憤道:“父皇,就算唐氏有錯,她已經認了,要殺要罰,兒臣都絕無怨言,可是皇叔這樣當著您的面動用私刑,就實在是過分了。再怎麼樣,唐氏也是兒臣的王妃,就算她對北川郡主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殷化說著,就面有不忍之色的回頭看了眼癱在那裡的辰王妃,然後就給皇帝莊重的叩了個頭道:“她就算是有千般不是,也只是因為她這個做母親的捨不得雪兒受苦,父皇,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殷湛不屑於同他口頭爭論,已經將那婢女移交給下頭的人帶走了的衛恆剛好回來,就冷冷說道:“雪郡主被皇上發落了,辰王妃就心痛不已,她那是慈母之心,難道就因為我家郡主自幼沒有生母在身邊,就該是被人隨意的凌辱踐踏嗎?宋四小姐剁了雪郡主的手,辰王妃就要取她的性命洩憤,怎麼不說當時雪郡主要對我家郡主下狠手的事情已經先擺在那裡了?今天辰王妃要殺人放火,辰王殿下就說她情有可原,之前她惡意縱火,險些燒死我家郡主的事,就不需要給個交代了嗎?就因為犯錯受了懲戒,就因為現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