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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那女人也是可憐,說是頭次嫁人的時候糟蹋壞了身子,自己不能生了。皇長孫雖然不能記在她的名下養,但是這幾年,她待那孩子卻是著實盡心,不說是這太子府裡的宴會,就是殿下偶爾帶了小殿下出門應酬,也都見她跟著服侍。雖然都說後院的女人常拿孩子爭寵,但是瞧著她對這小殿下起碼也是有幾分真心的。”
宋楚兮一直不甚在意的聽著,並不摻言,那位夫人卻是拉開了話匣子,就又說道:“說起來那小皇孫也是招人疼,前一位太子妃才剛生下他來就歿了,這也是緣分,剛好這位承微娘娘沒個指靠,要不然誰會對別人的孩子這麼上心的?”
“夫人您真是好心腸,瞧您這說的,都要把這兩個丫頭的眼淚給逼出來了。”抿一口酒,宋楚兮揶揄笑道。
舜瑜和舜瑛倒是不至於這麼容易心軟,主要是那位夫人自己說到傷感處,眼圈都紅了。
知道宋楚兮這是在提醒她,那夫人就趕緊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然後感激的對宋楚兮露出一個笑容道:“我這年紀大了,一見到你們這些小姑娘就總免不了犯嘮叨,你別介意。”
宋楚兮笑笑,就又問道:“不過之前的太子妃娘娘就沒留下什麼親信的宮女或是嬤嬤嗎?說到照顧小皇孫,她們不是應該更盡心嗎?何必還要將個孩子交給外人?”
那位夫人聞言一愣,隨後想了想,也是困惑,“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記得太子妃身邊當時是有兩位親信的大丫頭的,後來放出去嫁人了一個,另一個——”苦思冥想之後,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好像也是沒再見過了。”
宋楚兮的心間一涼。
那位夫人倒是沒多想,想了想就又兀自說道:“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後院裡還不都是一樣嘛。”
廖倩華和廖容紗雖然同出一門,可是一旦涉及家族利益和後院爭寵,就是親姐妹都免不了要反目的,更何況是堂姐妹?廖倩華嫁進來之後,要將廖容紗的心腹打發了,這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話到這裡,剛好坐在那位夫人另一邊的客人要找她說話,話茬也就自然而然的打住了。
宋楚兮的神色如常,只一杯接著一杯的不斷喝酒。
這一刻,她心中的暴戾之氣,幾乎壓都壓不住,尤其是伴著落入肺腑的烈酒,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熊熊的燃燒。
很有可能,宛瑤也已經死了。宛瑤一直都有一個習慣,就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一定會在自己住的屋子裡把窗戶推開一道縫隙。據說在她五歲那年的冬天,她爹孃因為關起門來生碳取暖,那一夜過去之後,就再沒醒過來,從那以後,如果她半夜醒來發現自己睡的屋子門窗沒留縫隙,就會被魘著。當初她剛跟了宋楚兮的時候,宋楚兮並不知道她有這個毛病,可是每次晚上輪到她留在房裡守夜,就經常會聽到奇怪的響動,起初宋楚兮並沒有多想,後來有一次終於忍不住點了蠟燭到外屋檢視,卻發現宛瑤裹著被子縮在睡榻一角,淚流滿面。再到後來,每逢輪到宛瑤值夜的時候,宋楚兮也刻意的把外屋的窗戶留一道縫隙,漸漸地,她自己就也跟著養成了和宛瑤一樣的習慣,哪怕是寒冬臘月,外面大雪紛飛,也一定隨時在窗邊留一條縫隙。
這個習慣對宛瑤來說,是不可能戒掉的,所以今天宋楚兮找去那排下人房外面檢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宛瑤不在那裡了。
當年的那件事,發生的太過突然,她滿心都陷在了失去孩子的痛苦當中,甚至都沒來得及替宛瑤安排好後路,現在想來,十有*那個死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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