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天上人間(第2/3 頁)
喝了新郎官敬的茶,那開心,不說也罷。”
有的人,你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看到他是個多麼熱烈的人。
有的人,你可能用一輩子都無法想象他是個多麼溫柔的人。
如果你足夠幸運,剛好遇見了一個熱烈而溫柔的人,那你得逢廟燒香,見佛叩頭,隔三岔五吃素,誠心誠意感謝上蒼的垂憐和厚愛。
依依不捨離開南國,我坐於馬車裡,子言坐於馬車外。
兩人隔著一層簾子,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滿懷喜悅地想象著,他也是這般笑意盈盈。
不問不答,卻什麼都問了,什麼都答了。
心裡的快樂溢位來,灑滿一路。
突然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要我身安處即心安處。
此時此刻,我身在此處,心也在此處,他的得償所願,也是我的得償所願。
原來和一個人的歲月靜好,是什麼都不用多說多想,心裡便滿滿當當。
走出去二三十里,他終於開了口,“嫣然,你想我了沒?”
“我想你幹嘛呀?反正又夠不著。”我一半實話一半……逗他的話。
“我也夠不著,但我天天想你。”他不計較,“做夢似的,你真的,就嫁過來了?”
“我也是。夢想成真的感覺真好。”
兩個傻子,一路隔著簾子,說著廢話。
晌午,吃飯之時,自然有喜妹將餐食拿進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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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每到一處歇息地,都有喜慶的紅燈籠掛著。
想來,都是子言提前安排好的,他一向有心,自然要給我足夠的尊榮。
按南國的規矩,在盛典舉辦之前,新人不得見面,有他在的時候我只得用團扇擋了臉。
晚間吃飯最是有趣。
侍女們竟搬了個特製的紅色屏風,放於低矮的席案上,兩個人並肩坐了,桌案之上的餐食清晰可見,只有身側的他瞧不真切。
子言屏退侍女,將手從屏風下伸過來。
“嫣然。”他柔聲細語,輕喚我名。
“嗯。”毫不猶豫,我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終於等到你了。你知道我等得多辛苦?”他的手柔軟無骨,不似我這般,滿手都是厚厚的老繭,“我每晚都叫著你名字入睡。”
“那你能睡得著嗎?”我咧嘴笑他。
“經常睡不好。我瘦多了。”他嘆口氣。
“那你得多吃點,補回來。”我縮回自己的手,將各式小菜肉食都夾了些,遞了過去,“給,以後有我管著你,你得多吃點。”
“好,你管著我。”
他也將各式小菜肉食都夾了些,遞了過來。
一來一往,吃得心滿意足。
然後,各自回房。
不多會兒,便有嬤嬤過來教導盛典上的規矩。
當日如何梳妝、如何束腰、如何穿戴、如何起坐、如何走路、如何行禮、如何聽令行事……前前後後總要二三個時辰背誦演練。
日之後,便站有站相坐有坐態,說話行事都和過去有了不同。
只是,規矩之下的我,話越來越少。
從一開始的新奇有趣,到逐漸的不耐煩,我從馬車到房間,從房間到馬車,已經整整七天。
我長出一口氣的時候越來越多,強顏歡笑的時候越來越久。
喜妹小心翼翼地陪著尬笑,“小姐,快了快了,再過兩天就要進錦官城了。”
你當我傻啊?再過兩天?再過好幾個兩天,我們也到不了錦官城。
每日,只有晚飯時刻才是舒心的,因這一個時辰的快樂才可以繼續忍受縮在馬車裡發呆、困待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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