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那夜我們和秦科說了許多,連長和秦科都微微有些醉了。
起風了,我沒有看見月亮。
然後一滴一滴雨水落了下來。
我們三個就這樣,在綿綿細雨中,慢慢地走。連長和秦科都屬於那種高高壯壯的,我夾在中間,有些吃力。
風吹過我的臉,吹過我們的臉,秦科和連長有點迷糊。
連長低低喊,小雨,雨班長,雨排長,雨連長,雨營長,雨團長,嘿嘿。
連長說,放心,我不跟那王八蛋一樣。
一邊迷糊,一邊和秦科稱兄道弟。
我拉著兩邊歪歪斜斜的秦科和連長。看了看身上被夜雨沾溼的迷彩服,我聽見雨水仔細淋溼營房每個角落的聲音。
我唱著歌兒,老營房的雨。
雨越發大了起來。
連長和秦科停止了嘮叨,聽著雨聲和歌聲,呼吸漸漸的平息下來。
我說,哎,別在這睡啊,我扛不動,操。
連長說,別說話,我們聽你唱歌。
我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小水窪,唱起了熟悉的歌謠。
連長和秦科輕輕跟著,那歌聲在風雨中飛出去,繞在營房四周,一圈一圈的,久久沒有散去。那條通往偵察營的路,似乎在風雨中變得無比漫長,雨水沾溼了我的迷彩,也打溼了我的鞋子。
偵察營樓下的小花園在雨水沖刷下越發鮮亮,看不出初秋的樣子。
偵察營幾個戰士看見我們,跑過來。
我說,那啥,你們秦副連長,麻煩你們送屋裡,我的張副營長,我送他回屋。
我突然意識到我說錯了話,不等戰士們有什麼反應,我急忙假裝打了兩個噴嚏,掩飾過去。
☆、十
我把連長放在屋裡,扒光了衣服,他已經被風吹的迷瞪的不得了,任由我擺弄。
我扶著他,灌了熱水,擦了身,躺下,蓋好被子。
然後我也脫了衣服,掛好,擦了身上,擦了腳。
躺下,躺在他的旁邊。
我就這麼抱著我的連長同志,第一次,在他身邊想別人。
我突然想,不知道秦科咋樣了。
後來我告訴了連長,那天我抱著他想秦科。
連長捏我的鼻子,連長說,我知道,你和秦科從來都沒有什麼,只是,秦科太辛苦。
初秋的雨一直持續了幾天。
整個營房依然是按部就班的發生著各種事情。
只是訓練暫時少了一些,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和連長指導員說話,和陳州還有班裡的戰友玩琴唱歌。或者去武偵連找秦科,聽他帶著連裡戰士們在我的風琴伴奏下拉歌。
當然,還有和我的連長同志,和著風雨竊竊私語,和著風雨巫山雲雨。
然後是雲消雨散,太陽照耀著大地,和我們。
一切都會過去,一切依舊前進。
國慶到來的時候,我們並不閒,說是放了七天假,其實更忙。
國慶前夜,連隊裡舉行了一次晚會。
在連長的堅持下,偵察營一部分人也參與進來了。
大家舉杯換盞,一片樂呵。
連長,秦科,大家都喝多了,起鬨叫,唱歌唱歌。
我捅捅陳州,陳州迷糊應我,幹啥?
我說,你大爺,口琴帶了嗎,帶了上去。
陳州搖搖晃晃走到前面,掏出口琴,擦擦,神情變得專注起來。
隨著陳州的琴聲,大家唱,什麼也不說,祖國知道我…
大家又起鬨,程連長來一個,程連長笑,不會不會。
我說,偵察營的戰友們,到你們了。
我喊,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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