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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成暗紅色,多日的積怨還沒有來得及發,心一陣緊一陣的揪成了一團。
“怎麼了?”田小麥驚痛地看著傷口汩汩不斷流出的血,眼淚止不住地往外冒。
“家裡有沒有紗布和消炎藥?快點——”李念踉蹌著進來了後,一隻胳膊抵在牆上,皺著眉頭咬著牙說,他的臉色難看極了。
“去醫院,我們快去醫院!”田小麥亂了陣腳,也不顧自己正穿著單薄的睡裙,從沙發上拿了錢包就往外走。
“你神經病!”李念忍著痛一把拉住她,動作有點大又牽扯到傷口,痛得他倒吸涼氣:“不能——”
是,他怎麼能去醫院,這樣會被媒體暴光,他是商場新貴,崛起迅速之快已成為界內童話,有不少人已對他因妒生恨很想看他的下場,如果知道他有什麼閃失,對手一定發會在最快的速度發起攻擊。
丟下錢包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藥,她記得以前怕一個人在家突發事故發生備了止血消炎藥的,可是這一刻亂了神志,越亂越找不到,好幾次她看著李念灰白的臉,擔心他失血過多死去,眼淚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抖得像篩糠似的,止血藥灑了他一身。包紮傷口的時候,眼淚不爭氣地掉在他的傷口上,他極不耐煩地嘀咕了一句:“你這樣的女人娶了有什麼用。”
說完,一把從她手中奪過紗布。
她有些委屈有些難受,可是她第一次她不再反駁他,從心底的不再反駁,她甚至憎恨自己連這點事她都不好,她看著他用一隻手笨拙的纏著紗布,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可是她為什麼做不好呢?
她吸吸鼻子,走過去,啞著嗓子說:“我來!”
這一次她做得很好,不緩不慢,不輕不重,包紮得很到位。雖然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提心吊膽生怕碰痛他的傷口。
“累了吧?我幫你把衣服換掉。”田小麥起身想去拿一件他之前放在這兒的衣服。這一刻,沒有了開始如臨大敵,只是心依然很疼痛。
“麥子——”李念無力的倒在沙發上,拍拍身邊的座位。
田小麥坐過去。
“小時候我爸媽工作忙,我是我爺爺奶奶帶大的,我和他們的感情特別深厚。那時他們住在鄉下,鄉下真是孩子的天堂啊,一群好幾個孩子,夏天光著腚子下河捉螃蟹,撒了丫子爬樹掏鳥窩,冬天在雪地裡撒點穀粒捕雀兒,或天寒地凍的紅著腫得像小饅頭似的手兒堆雪人打雪仗,童年無憂無慮。我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鄉里沒有醫院,半夜發高燒的時候,奶奶就給我熬薑糖水去寒發汗,屢試屢爽。說來奇怪,後來我爸的生意越做越大,就把我接到城裡和他們一起住,可是我一感冒發燒吃藥打針都沒有效,我媽也沒有時間給我熬薑糖水,請的保姆每天都只知道看電視,我又很倔強,從不肯說只要喝點薑糖水我就會好,任由他們帶著私人醫生來家給打針。那時吧,真不習慣城裡的生活也不習慣跟爸媽住在一起,那麼大的房子擺滿那麼多名貴奢靡的傢俱,可我總覺得那個家很空,真是沒有一點人氣。所以有點自閉也不願跟別人說話。一直以為,懂自己的人不需要自己開口也明白自己需要什麼。”
他突然停頓下來,田小麥瞟了他一眼,他的臉色在幽微的燈光裡泛著青色的光芒,雙唇烏紫,下巴尖削,疼痛令他猝然老去了好幾歲。
她伸出手放在他的眉間,那裡糾結著他身體和心理的疼痛,她試圖撫平它們。
她開不了口問他到底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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