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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礙秦國謀劃。以他帶回來的訊息,當時宋懷瑾早已經入蜀已久,並且能夠影響蜀王行事可見其是有目的先行入蜀,為秦軍開道,更甚至可能是秦滅巴蜀的主謀。”
魏赫疑惑道,“寡人如何未曾聽閔郎中提起過?”
“這······”惠施微有遲疑,“閔子緩在巴蜀吃了大虧,他向來有幾分傲骨,往事不堪回首,不願提起亦在情理之中。”
隨行回來的還有兩名死士閔遲被荒唐蜀王追捕的事情不可能捂得嚴嚴實實,那段時間許多知情者明裡暗裡沒少拿此事開玩笑。閔遲雖不是過不去這個坎,但畢竟不是光彩的事情怎麼會隨意說出口?
惠施早年讀書太過用功,每每跪坐直到深夜,人尚未到中年的時候腰腿就落下了毛病,站的久了有些撐不住,又不好意思直言要座,想著與魏赫也議不出什麼結果來,便拱手道,“臣事已稟完,王上若是沒有別的事吩咐,臣這便靠退了。”
容巨一直沒有機會插得上話心裡暗暗著急。
魏赫還欲詢問的話到嘴邊嚥了下去,淡淡道,“退下吧。”
“謝王上。”惠施的腰僵痛,已經彎不下去卻還極力保持禮節。
以往魏赫多處理內政,惠施則只負責邦交,兩人沒有過多的交集魏赫比較尊重惠施,卻不甚瞭解他的這些私事。
魏赫新坐上王位,亟待肯定,剛才被惠施言語傷了自尊,所以才故意冷著他,沒有賜坐,這會兒又見他只微微彎了彎腰,更覺得慢自己,心中很是不痛快。
容巨心胸雖然窄,但是真正尊重賢者,惠施的賢名天下皆知,他自然也很尊崇。
待惠施出門,他總算逮到機會說話,於是趕緊提醒道,“王上,丞相腰腿有疾,不能久立,還請王上體諒。”
魏赫暗恨自己小人之心,立即遣了內侍去準備轎輿送惠施。
惠施出了大殿,站在廊上緩了緩。
他眯眼望著炎炎烈日,輕輕嘆息一聲,扶著兩側護欄緩步往下走,才下了十幾個階梯,已是大汗淋漓。
惠施賢名在外,十餘年未曾遭受這等冷遇了,此刻腰腿劇痛,望著長長的階梯下不去,堂堂一國丞相在烈日曝曬之下,不禁悲從中來,心中暗歎:子休啊!真教你一語成讖!
莊子曾說他這外相之位是隻死老鼠,魏王活著的時候他還不覺得,現在卻贊同莊子之言。
他倒不是計較魏赫為難自己,而是透過這樁事情讓他真切的發現了魏赫與魏惠王的截然不同,讓他開始憂心未來的路——魏國的路,他自己的路。
想想魏國這兩代君主,一個是曾經雄霸中原、浸淫權術幾十年的君王,一個是一直活在羽翼之下的懵懂青年,這其中的落差,只有像惠施這樣深刻感受過,才會覺得絕望。
兩側護衛注意到他,“丞相,屬下扶您下去吧。”
兩名內侍小跑著下來,接替了護衛,“奴奉了王命來送丞相。”
“有勞王上惦記。”惠施客氣了一句,便由他們扶著下了階梯。
惠施計較的並不是這樁事,魏赫的幡然悔悟亦沒有能夠在惠施心裡挽回形象,只不過還惦記著魏惠王的知遇之恩,並未在這緊要關頭撒
而此時,宋初一早已率領新軍出了函谷關。
秦軍從離石出,一路攻佔魏國平周、蒲陽、北屈、蒲坂、汾城。
這片土地正好位於魏國疆土的一個“瓶口”上,以安邑為中心的魏國領土,西面和南面被大河圈住,東面緊接韓國,秦國佔的這片土地正如瓶塞一般把那片疆域堵死,將之變成了一個“孤島”。
秦國堵住魏軍通行的陸路,公孫衍出兵之後第一個便收復了平周和附近的幾座小城池,雖然僅僅收復這一小片的地方,但控制了平周就等同控制汾水,順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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