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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便捷,人少,服務設施也完備。
在上海那段日子,每天早晚湧在上下班人潮的狹縫裡,接觸不同的陌生人,看地鐵裡每天發生不同的事。神情困頓恍惚。在等地鐵的時間裡,對著兩邊的廣告牌不停凝視,偶爾也因此錯過到站的地鐵。坐在車廂裡,看著列車呼嘯而過時窗外飛馳的光影和黑暗,聽著列車車輪和軌道摩擦而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我總是因為陷入沉思而忘記到站下車。地鐵,它日夜不停地日夜穿梭在這個城市的地下,重複輪迴,不知所終。如同工作,生活,宿命。
10點半左右,我坐上了2號線。在車廂裡我雙唇緊閉,久久地盯視著座位上方的線路指示圖。長期過著獨自一個人的生活,往往使人養成多種不自然的習慣,譬如長久地盯視一樣東西,譬如自言自語,譬如常常需要重複確定來自外界的資訊等等。
10點45分左右,回到住處。抽了根菸,上網瞭解一下最近出版的圖書。凌晨1點,關掉電腦,躺在床上,拿起床頭沒讀完的《變形記》,翻到最後一章準備將其讀完,不久就手捧書本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夢見自己獨自一人在一個狹小細長的空間不停的趕路,周圍寂靜一片,沒有任何聲響,連風聲都沒有,我不停地往前走著,走著。每當想停下憩息一會,總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第6節
6。
一個天氣悶熱的夜晚。沒有一絲風。
我光著上身獨自一人呆在房間裡看影片。是一部韓國片子。卡夫卡依偎在我腿邊瞌睡。
一段舒緩的鋼琴曲。一張木書桌。一本攤開的本子。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的響起:我叫她美人。接著門鈴響了,一個女子探進頭來,她說:驚喜嗎?
電影由此開始。
他是一個作家,在家獨自寫作。內斂,敏感,憂傷。
她是一個模特。像貓一樣的女子,時常出沒在他的家中。
她愛的人不愛她,愛她的人她不愛。
白色的房間。白色的書櫃。白色的落地玻璃。白色的床單。他們重複地*,偶爾地交談。白天。黑夜。
她一次次滿心歡喜的出去。又傷痕累累的回來。她向他發洩,痛哭。他不忍,內心劇烈地疼痛。
人潮湧動。他把刀狠狠刺向那個男人。男人在斑馬線上慢慢倒下。
他回來的時候,看見她把身體探出窗外。白色的裙子隨風飛揚。她說冷。他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他把她帶到海邊。沙灘。陽光。藍天。碧海。暖風。煙花。纏綿。
最後一次*。像往常一樣激烈。他彷彿想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高潮時,他掐住她的脖子。她在*中痙攣,抽搐。沒有掙扎。眼淚從她的眼角溢位。隱隱約約聽到她說:我愛你。然後死去。那一刻,他淚流滿面。
然後。鏡頭隨著他的身影移動。他抱著她。*著身體走向海灘。把她輕柔地放在沙粒上。伏下身。疼痛。仰或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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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開頭的音樂又響起。重複著清澈的憂傷。門鈴響起,一個聲音響起。她回來了。這是結束。也是開始。
大概晚上9點左右。電影謝幕。我剛關掉影碟機,就聽到敲門聲。我不由想起剛才電影裡面的情景。心想,難道有驚喜不成?稍微想想,想必是管理處的人。除此之外,不可能有人那麼晚來敲我的門,住進這裡以來從沒試過。我迅速披了件背心上衣,心裡一邊尋思著是誰,一邊去開門。
開啟門一看,我的心稍微震了一下:果真是個驚喜。又驚又喜。站在面前是那晚斑馬線上遇到的女子。她仍舊那身白色純棉碎花連衣裙。同那天早上我醒來她站在我面前的情景如出一轍。我由於意外而忘了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她。她也定定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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