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路見不平(第1/3 頁)
三個大隊中,雷子和林二娃都嚴格執行。
唯獨王平,總有些吊兒郎當,最喜歡聽好話,與人一熟絡,便沒個正經。
經常一高興,便當著人直呼我嫣然。
瞪過他幾次,他恍然大悟,兩肩一聳,雙手一攤,笑著說:“下次,下次注意。”
為此,我私下找到他,語氣嚴厲:“王平,我再說一次,你若服我,就得叫我將軍,否則帶著你的人馬走。”
王平見我動了真怒,方斂了嬉鬧。
從此,也管住自己的嘴。尤其在人多的時候,定尊我為嫣然將軍。
十二歲的那年,註定是不平凡的。
那時的娃娃兵團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
我記得那日。
剛好黃昏時分,卻沒有好看的夕陽,我仍興致高昂,破例要和雷子來一次對練。
雷子很快發現,我今日的速度快得有些驚人。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我便又竄到了他的身後。
他的雙眼寫滿了羨慕和驚歎。
是的,他沒錯會。
師父今日教了我凌波大挪移。
多年來的負重跑跳,給了這套輕功足夠的支撐。
師父不過才給我講了心法和口訣,我就上了手,不過一個上午,已經小有所成。
下午,我在師父的小院如閃電般飛舞起落。
師父雖不吃驚,卻多少有些意外,所以,許我今日早早收工。
原來,那些枯燥的跑跳從來沒有白練。
如今的我,才真的做到身輕如燕。
我一高興,不僅在娃娃兵團裡顯擺,就連平日裡總是一個人從高牆房簷上奔跑跳躍回大將軍府,這一次,鬼使神差地,和雷子、喜妹二人慢悠悠地說笑著,打算從街市上回家。
走到東市往西市的拐角處,耳聽得有呻吟聲傳來。
三人都不怕事,好奇去瞧。
牆角躺了個白髮蒼蒼的大爺,嘴角浸著血,衣服破了好幾處,面頰、膝蓋、手肘都有傷。
喜妹有些吃驚,忙問:“你被人打了?”
又轉過頭憤憤不平地對我和雷子說:“誰這麼缺德,連老人都打?”
雷子扶起大爺,檢視起傷情。
大爺喘著粗氣,不說話,艱難地抬起枯瘦的手,試圖拭去皺紋裡的心酸。
實在叫人心疼。
到底是誰,這麼缺德,連老人都打?
為何兒女也不來尋?
左鄰右舍也不照應?
忍住心頭火,我也蹲了下去。
雷子小心翼翼檢視完傷情,輕輕地搖了搖頭。
破皮的地方挺多,手肘似乎斷了,肋間和背部也有大量淤青,得去醫館才行。
雷子緩緩扶起大爺背在身後。
大爺痛苦地呻吟起來,我和喜妹手忙腳亂在後面扶住,護送大爺去就近的醫館。
敲開醫館大門。
一青年男子開了門,只掃過一眼,還不曾問診,便要推脫:“我們這兒看不了,你們還是換到別家醫館吧。”
我一時火大,怒不可遏:“什麼話,你們竟然見死不救!你們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招牌。”
喜妹也不怕事地就要往裡衝。
倒是雷子,小心地放下大爺,對著醫館的人先是一個鞠躬,然後神態自若地指著我說:“你們不用怕,她是寒將軍的小女兒。”
掀開簾子,從裡面出來一位老者,“扶鄒大爺過來。”
他一面說著話,一面指揮那青年,輕手輕腳給大爺清潔了傷口,扶正了手骨,又將前胸後背包紮妥帖。
老者處理完傷情,和顏悅色地告訴我們:“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