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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沒有看他，而是盯著一個男生，男生端著餐盤正往這邊走來。

衛揚臉色陰沉。

林珊瑚壓低聲音提醒：&ldo;是早上救了妍妍的男生啊，還拉了妍妍的手呢。&rdo;

程妍轉頭看了林珊瑚一眼。

林珊瑚察覺她目光裡的冷淡，只當她是知道她故意挑撥衛揚去欺負人，有些心虛地別開了臉。

她是不安好心，誰讓戚澤要救程妍的，讓她這個大小姐也被球砸一砸多讓人爽快？

衛揚懶散又囂張地盯著戚澤，戚澤表情平靜地繼續往前走。

就在他經過的時候，衛揚卻忽然一抬手就將他手裡的餐盤打翻了。

&ldo;就吃這些？&rdo;衛揚笑得譏諷，&ldo;我家狗也比你吃得好，看在你救了小妍的份兒上，我請你吃一頓大餐？&rdo;

戚澤至始至終連臉色也不曾變一下，看著他，眼眸漆黑深沉。

&ldo;衛揚。&rdo;程妍忽然開口。

衛揚笑意更冷：&ldo;你要為他求情？&rdo;

程妍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鞋子，說：&ldo;髒了。&rdo;

她穿的是學校統一的黑色小皮鞋，此時鞋子上和露出的腳背上、小腿上都沾了些飯菜和湯水。

她離得近，所以遭了殃。

衛揚忙著急地說：&ldo;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我這就幫你擦乾淨。&rdo;

程妍卻退開半步，避開了他的手，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戚澤，眼眸清澈烏黑，聲音淡淡的，有些嬌軟：&ldo;你擦，不用紙，用手。&rdo;

衛揚只當她是生了戚澤的氣，想要侮辱他，就冷笑著附和：&ldo;沒聽見她的話？&rdo;

戚澤盯著她看了片刻，就蹲在了她的身前，她露出的小腿白皙纖柔，他的指尖很輕地拂落了上面的幾粒飯，光滑柔軟的感覺一閃而逝，令人有一種強烈的想要撫摸上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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