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明究竟(第2/3 頁)
溫馨無法驅散白日的慌亂。
我變成了兩個人,一個是我喜歡的自己,一個是我討厭的自己。
去雲間的侍女都是我從河洛帶到南國的。
剛進世子府的時候,我曾經很認真地對她們說:“謝謝你們為了我背井離鄉。到了這裡,這裡就是我們的家,我希望你們和府裡原來的人能夠不分彼此。”
如今,我卻率先分了彼此。
不僅如此,我還令青陽不得攜帶世子府的任何東西,一應需要,全都重新置辦。
青陽和師孃一手操辦了全部採買。
白日裡能做的事情照舊不多,我卻覺得格外辛苦。
我不停地回憶自己吃過的喝過的用過的東西,花更多的時間翻閱醫書,詢問師孃,和審視眾人。
後面這件事,最令我頭疼。
從前,我觀察他們,不過是為了好玩。
當下,我觀察他們,卻是為了找出是誰想害我。
活在孤獨和恐懼之中,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如果沒有夜裡的歡愉,我都不知道會有怎樣的頹然。
但是,有過夜裡的歡愉之後,就更盼著有一個美好的結果。
而這個結果,卻總是遙遠地夠不著。
師孃將一切看在眼裡。
她從不輕易在我面前提起我寒涼,偶爾我著急了,她還勸我寬心。
有一次,到底沒忍住,她自言自語:“奇怪了,不應該啊,世子府和雲間並無相同之處,你的寒涼卻有增無減。該用的調理藥也增加了劑量,以你的體質和現下的調息說不過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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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慌不已。
如果我本就如此,和我住在哪裡無關,也沒人暗算於我,這可如何是好?
我試探地問師孃:“會不會我天生體寒,不宜受孕?”
師孃斷然否決,“你從小在我身邊長大,若是體寒,我如何不知?”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不是我的原因,這件事會不會就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
但是,誰會介意是不是我的原因呢?
人們,看的,不都是一個結果嗎?
我想不在乎,卻做不到。
宮裡開始陸續傳出我身體有異,不宜受孕的流言。
而流言一經傳出,便鋪天蓋地。
無論我走到哪,都能隱隱約約聽到人們的議論。
就算他們沒有議論我,我也見不得有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我討厭這個看什麼都不順眼的自己。
我去雲間的時候更多了,沉默的時候也多了。
我不再輕易參加各種聚會,就是母后的宴席,我也常藉故不去。
我多麼渴望自己能有一個子言的孩子。
有著和他一樣的血脈,長著和他一樣的面孔,卻可以在我的護佑和陪伴下長大。
那個小小孩,一定能夠讓我看到子言的過去。
那些我從不曾參與過的時光,那些我來不及撫慰的歲月,都會有我和一個血肉相連的他,共同來彌補。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子言會給他很多很多的愛,讓他不再孤獨也不用害怕。
渴望有多麼強烈,失望和悲傷就有多麼刺痛。
我一蹶不振。
從前,每個月總有兩三次去母后宮裡請安,如今彼此都有了忌諱,託病不往的時候多了。
但一個月不去,兩個月也不用去嗎?
從前,去宮裡請安的時候都是舒心的,如同見到自己的母親一般,聽她嘮叨,得她憐愛,從她那裡聽到子言兒時的許多趣事糗事,回來再調侃子言。
如今,心裡卻時時提防著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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