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妙筆生花(第2/3 頁)
遠處,白衣男子舉著弓箭,兩人似各向一方,卻又似在對望。
黃白色的“雲間”竹屋佔滿了大半個畫面,竹屋外是一株高大的金桂,墜滿了黃燦燦的花蕊。
一白衣女子低垂長髮,用心細聽青衣男子說話,面前的茶盞和茶壺冒著縷縷白煙。
月夜清輝下,茂密榕樹上,一白衣女子和一青衫男子並肩賞月,畫面的另一角,隱隱可見院門上“雲間”二字。
落日餘暉裡的仙女湖上,一條船,兩個人,被餘暉籠罩。明明是一人一頭斜靠著,畫裡卻是兩個人並排坐著。
並排坐著的兩個人,在浩瀚的仙女湖上格外炫目,一湖一舟一雙人。
烏雲壓頂、冷杉林立,三三兩兩的黑衣人散佈在林間。
白衣女子身上滿是斑斑點點,雙目冷凜,手執雙魚劃過黑衣人的咽喉。
畫面的一角,一藍衫男子手執弓箭,奮力奔來。
鮮花滿園的東湖上,是熱鬧的家宴,為首的女子體態豐腴、華貴雍容,下首是兩個女子,一個身著亮晶晶的白色,一個身著明豔豔的紅色、一個含羞、一個竊笑。
不遠處,一青衫男子抿嘴淺笑,端坐於席案前。
“雲間”的花影中,廊前透著光,光穿過竹屋照在屋內的兩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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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半靠在青衫男子身上,男子的一隻手虛摟著女子,另一隻手將女子的手腕輕輕柔柔地託著。
兩人四目以對,柔情蜜意甚濃。
一參天古木下,坐著一藍衫男子,低頭撫琴。
樹下的另一側,一白衣女子騰身半空,劍指蒼穹。
天地一片白茫茫。
山巒疊,楓葉紅,這邊山坡上一雪白的馬兒長鬃飛舞,仰天長嘯,馬上一女子白衣飛揚。
那邊山坡上一白衣男子低垂雙眉,黯然神傷。
層林盡染,楓紅杏黃。
兩個身著白衫的男女,相對無語、牽手凝噎,心有千千語,口卻實難開。
秋風頑皮地吹起他們的頭髮,似乎在替他們說著離愁別緒,一步有三嘆,一步三回頭。
這才是我們不曾有過的告別,卻也是我們應該有的告別。
畫冊的最後是一個長長的摺頁,開啟來,長長的畫卷上是一個又一個的女子。皆白衣長髮,明眸皓齒。
或坐或立,或舞或飛,或哭或笑,或正經打坐,或在樹下花叢,或坐舟船馬上,或望山川雲海,或聽琴讀書,或勒馬飛揚,或立於樹梢。
偶在一角遠處,一翩翩少年,落寞遠朓。
合上畫卷,心裡由空至滿,又從滿落空。
子言的畫比子言的信給了我更多的震撼,著眼處不同,用筆處不同,但其用心之深,一目瞭然。
事事處處都在向我剖明心跡,點點滴滴由眼入心,一時間,一幕幕過往盈盈眼前,又躍然紙上。
往事哪堪回首,不思量,自難忘。
心裡的珍珠湧出來,從眼裡一顆顆往外冒。
臉上溼了又幹,幹了又溼。
目之所及,一會兒模糊,一會兒清晰。
心如潮湧,難以自抑,仰面斜躺,悵然若失。
重又仔細一頁頁瀏覽,生怕錯過了一個畫面。
再細心一頁頁查探,生怕漏掉了一個細節。
太陽落山,一幅絢爛的晚霞圖徐徐褪去。
天色漸暗,夜空中緩緩升起一輪明月。
收了手帕,我將畫冊放回木匣,從頭上取下木棍繫好,抱了匣子輕身飛落。
房內還未點燈,喜妹伏在桌子上,我叫醒她。
一看不是喜妹,是孃親的侍女秋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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