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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千里前來為小犬之事,實在感激不盡。”
原來這紫袍人便是我的東家主人蕭子鈺,我做了近一個月僕役,今天才算見到廬山真面目。
青袍人道:蕭公子天資聰穎,才貌雙全,此番姑蘇之行,定當滿載而歸,我不過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兩人說到這裡,放聲大笑,震的樹上宿鴉驚起,內功修為看來極深。
“……多……多謝齊伯伯關愛,小侄一定全力以赴。”那白衣少年聲音勉強,聽起來卻十分耳熟。我不由走前幾步,凝神細看,發現竟是下午被我殺敗的那清扇公子蕭紫庭。
蕭紫庭此時也看到我,全身一震,眼神有些驚慌,蕭子鈺見狀,皺眉問道:“你是何人?”
我這時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連忙拱手作揖,蕭子鈺也不願與我多講,揮手叫我退下。
我扛著掃把回到僕役房,擱下工具,洗淨雙手,走到井邊,咕咚咕咚先喝了三大口,然後赤裸著上身拿大瓢舀出清涼井水往身上澆,衝夠了又晾著膀子院子裡擦拭鋼刀。我正擦的入神,忽然聽到背後一聲輕咳,我回頭去看,卻是一驚,原來站在我身後的竟是蕭紫庭。
蕭紫庭見我這副模樣,連連輕咳,我笑了笑,隨手取來上衣穿上,這才問道“蕭公子不知找我有何事?”
“……恩……這個……彭兄適才沒對我父親面前說破下午之事,小生我實在是感激……”
“哦,我們做下人的,能見到東家就已經是福分了,又怎麼敢說話呢。”我淡淡答道,蕭子庭拿不準我這句話是嘲諷還是什麼,不禁有些尷尬,全無下午盛氣凌人的氣勢。他拿出一壺酒,滿臉陪笑著對我說:
“下午之事是小生的錯,所以我特意帶來一壺玉樓春,與彭兄對飲幾杯,也算小弟我謝罪了。”
“哪裡哪裡,誤傷了公子,我才該請罪才是。”
我見他一改下午囂張態度,也不好端著架子,便從屋子裡取來方桌酒具,就在庭院裡兩人對酌起來。
蕭子庭這個人雖然有些自大,其實人還算開朗,也很健談。幾杯下肚,兩個人都有些耳酣眼熱,話也多了起來,原本那點芥蒂早就無影無蹤。
談了一陣,不知忽有何感,兩個人舉其杯子,竟同時長嘆一聲。
“公子怎地忽然嘆起氣來?”我先問道。蕭紫庭搖搖頭,表情頗為沮喪,又喝了一杯,方才說道:
“彭兄有所不知,前個月姑蘇慕容家忽然宣佈要比武招婿,這慕容家也是武林名門,方才那位齊伯伯特意來通知我爹,恰巧我師滿回家,我爹便要我去招親”
“男大當婚,豈非是好事?”
“按說慕容家那位小姐無論容貌人品都是上佳,只是我早就心有別屬,其他女子也就沒了興趣。但這種事怎麼敢對我爹說,此事古難全,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呀……彭兄你卻為什麼嘆息。”
我便將自我下山來的遭遇講給他聽,講到末尾,不由得又一聲長嘆道:“我師父與那白一葦,都說這江湖已非我們之江湖,想我勤練功夫數十年,卻也只是給人家做個雜役。大家一聽我報上姓名便大笑,也不知笑從何來。”
聽到這裡,蕭紫庭皺著眉頭道:“也不怪那幾人笑你……彭兄,你可知如今這江湖上,第一要緊的事是什麼?”
“不是武功麼?”
“非也,非也。”蕭紫庭搖搖頭,舉杯啜了一口,道:“彭兄這你就不知道了,當今江湖,頭一件要緊的事就是要雅,要風雅。”
“風雅?”我反覆咀嚼這兩個字,卻始終不得要領。
“沒錯,彭兄你若看過幾部俠客筆記小說便知,這行俠江湖,須得有個響亮的名頭。名姓、招式、武器都得既有出典,又有內涵,或幽遠、或灑脫、或大氣、或沈鬱,或柔情、或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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