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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體狀況還好嗎?五月就要生了吧!”我遞過手巾詢問。
“醫生告訴我還不差,這兩個月我心情較不穩定,一下子會哭哭啼啼,下一秒又嘻嘻哈哈地看著書,高文被我搞得啼笑皆非,臃腫與踽行今我沮喪。我並不是真心想吃東西,但腹裡的娃娃就是有辦法激起我的食慾。”她懊惱地看著已咬了一口的蛋糕,決定將它放回盤內。
“談談你吧!老公突然開竅,決定整容回覆原貌。你一定是做了許多努力才說動他。”
我根本沒做什麼。
“你也知道,他的個性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套用詹森的詞兒。
“要就一次成功,半調子的事,他寧可維持原狀。”
“這倒是實情,高文勸他不下十次,一直就沒能說服他,還是你這萬靈丹有效。”
我低頭藉著喝茶來逃避問題。這世上,我可能是唯一希望他沒接受整容手術的人,我的動機是自私的,但卻情有可原,因為,我不想完全地失去他。
第七章
人家說結了婚的男人是耳背、聾的最好!那女人呢?當然是盲目、視而不見的好。
也有人說過一個男人應該比他的妻子高、老、重、醜,並且聲音粗糙。警語般的話說來容易,力行起來卻是萬般艱辛。
嘉伯的確是比我高、比我老、比我重,聲音也的確比我粗,但最令我遺憾的,便是他竟沒有比我醜!
我既然無法扮演一個睜隻眼閉隻眼的妻子,又無神通可將自己的丈大變成一隻癩蛤蟆,那麼吃苦受罪的必然就是我自己了。那陣子我常常納悶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樣的動機才娶我?本來還以為他還是愛我的,但他說此事與愛情無關,那麼就是為了恨了!但愛恨在一線之間,沒有愛。又那來的恨。若說是為了欲,遲至今日,他未曾主動對我示愛過,連最基本單純的親吻都竭力避免,只是冷淡的保持距離,不願接近我。
我就像一根柱子被人釘在地上,再被人用線拉出一個半徑,而嘉伯則是繫著那根繩子繞著圓周轉,只有可能往外傾,且永遠不願鬆掉繩子。
話說回來,若他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的話,為何又對我忤逆他的行徑,產生那麼激烈的反應?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重重的包袱,丟掉了嫌可惜,留著放在身邊又覺得礙眼。
“夫人!”詹森在我身後呼喚,打斷了我的沉思。
對於這樣的情節與對話,我已習以為常,所以沒有轉過頭,只是靜坐在沙發上,以肘撐著頭,不動聲色的讓淚自動下滑,然後剋制自己的激動問:“什麼事?”
“嗯!是嘉伯少爺,他剛掛了電話說他有要事纏身,無法在晚餐而回來,請你先用晚餐。”對於這樣的理由,我已是熟稔地可以倒背如流了。
“我知道了!”我輕聲應道,然後氣若游絲的告訴詹森:“我不餓,請賈太太今天休息一天吧!”我的聲音冷漠得出奇。
詹森難得沒有再做任何建言,只是應了一句“是!”便退回廚房,然後留下我一人靜坐沙發中。
已經第三天了!他有多少“要事”可以整整纏住他三天?頭兩個月他還勉強在家吃早餐,晚上也一定準時回家,甚至還將辦公室挪回家。現在呢?家對他而言無異於夜宿的旅館,而他可以無視於我的存在,直當我是個隱形人。
當人人讚美我的轉變時,他卻不動聲色的坐在一端擺出冷嘲熱諷的嘴臉。他那種不苟同的嘴臉是很容易抹殺一個人的自信心的。偏偏我的自信心與我的驕傲是呈反比,它們永遠達成平衡。
這時我才瞭解光是用“心”去愛一個人是絕對不夠的,婚姻褢若缺乏溝通,無異是兩個啞巴在談情說愛。
三年前嘉伯口口聲聲說愛我時,我還疑神疑鬼懷疑他有二心。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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