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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辛也湊個腦袋過來看,猴子的命牌看上去和柳亦的一樣,黑黝黝的不知什麼材料製成,雖然不沉但足夠堅硬,命牌正面九條栩栩如生的怒龍,盤繞著一個洪字,正是九龍司的標記,背面則是一個兩個大字‘搬山’,旁邊還銘刻著一行清晰的小字:
九龍司轄下搬山院青衣力士天猿
九隻猴子的命牌,都是這般。
梁辛忍不住望向曲青石道:“怎麼又多出了個搬山院,專門管猴子的?”
曲青石臉色迷惑,緩緩的搖頭:“我從未聽說過這個搬山院!”跟著,他用手指在命牌上仔細的摩挲了片刻,又補充道:“這些牌子都是真的,材料、雕法都假不了的,暗記也沒錯。”
梁辛啼笑皆非:“九龍司搬山院,猴子老爺?”
柳亦不再繼續去搜尋,而是跪坐在一具骷髏青衣前喃喃自語,好像在禱告著什麼,梁辛好奇,正要湊過去聽他念叨啥,不料柳亦緩緩伸手,‘啪’的一聲脆響,掰斷了骷髏架子上的一根肋骨,先湊到鼻子下面仔細嗅了嗅,隨即放進嘴裡小心的咀嚼著……
咔咔咔咔的聲音,聽得梁辛毛骨悚然。
一會功夫柳亦就把骨渣啐出來,回頭對曲青石說:“驗不太準,不過這些猴子應該都死了兩百年以上!”
說完,柳亦站了起來,一樣一樣的數著可疑之處:“九個猴子青衣,莫名其妙的搬山院,死了兩百多年……還有這個山谷,寸草不生!”說著,他苦笑搖頭:“他們在這裡幹什麼?天、地、人三院上至天子下到百姓都已經管到了,搬山院又是幹什麼的?”跟著,又補充了句:“有什麼事是必須猴子來做的?”
曲青石撥出了一口濁氣,吩咐道:“等天亮,徹查山谷!”
柳亦還沒來及答應,梁辛的肚子就咕咕咕的怪叫起來。
柳亦哈哈大笑:“梁辛,你到底在肚皮裡養了幾隻蛤蟆?”
曲青石也笑道:“等天亮便會有吃的了,稍安勿躁!”跟著解下腰間的靈燈‘幽冥不見’,拿在手裡擺弄著,臉上盡是心疼。
這柄靈燈在玉璧、石脈雙煞惡戰中被損壞,人俑的腦袋被砸碎了一半,已經失了效用,曲青石甦醒之後,還是把它撿回來帶在了身邊。
梁辛聽說天亮就能開飯,心裡踏實了,他餓的難受,躺了會也睡不著,乾脆爬起來坐到柳亦身邊:“柳爺,剛才您在礦洞裡摔我……”
柳亦嚇了一跳,小眼睛睜圓了瞪著他:“你又來提它,還有完沒完!”
梁辛趕忙搖頭,笑嘻嘻道:“不是問你為啥摔我,對了,到底為啥摔我……”隨即看柳亦臉色不善,趕忙又把話題扯回來,雙手比劃著:“你剛才捏住我肩膀,到底怎麼一甩,就把我摔了?”
柳亦這才明白,梁辛這次是學本事來了,也笑著回答:“那是揉摔之技,據說傳塞北大草原。”
曲青石從絕境中逃生而出,雖然眼前的事情讓他疑惑不已,但心情還是不錯,從旁邊笑道:“在人字院裡,論摔跤,柳亦穩坐頭一把交椅。”
柳亦笑得居然有點靦腆:“咱這不是身子肥壯嘛,練習揉摔之技佔便宜。”說著伸手一拍梁辛的肩膀:“想學?”
梁辛大喜點頭,一個胖子一個孩子,就在星月之下,嘻嘻哈哈的練起了凡人民間的揉摔之術,給荒僻的苦乃山谷底之中,添了不少熱鬧……
梁辛是個男孩子,天性喜歡這種摔跤、較力的玩意,他不算天賦異稟,不過也有些機靈勁,再加上有四年的長拳功底,學的倒是一板一眼。
不知不覺裡,天光放亮,苦乃山裡漸漸活躍起來,頭頂上隱隱傳來啾啾啼鳴,夜裡棲息的林鳥皆盡醒來,振翅翱翔。
曲青石仰著頭眯著眼,踅摸了片刻之後,突得伸指一彈,一粒小石子掛著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