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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是火蓮、是驕陽,挾帶著熊熊烈焰,彷彿要把周遭燃燒殆盡,逼世界與他同溫。
但她不是飛蛾,不願撲火。
飛峨太傻,傻到撲火,但卻又何嘗不是一種勇敢?
只是她一向淡然慣了,她的心不能輕易交付予人,她承受不起這種過激的感情!
不只身體纖弱,她的心思也較旁人來得細膩。只是她向來隱藏得極好,把自己纖細敏感的心鎖得緊緊的。
鎖得緊緊的……只要裝作看不見、聽不見,心便不會受傷。這是她明哲保身之道。
打小,她便一直是個懂事、不貪求的小孩。不做無謂的吵鬧,也不貪求,只因她明白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會是自己的。
一個不常回家的父親,一個終日孤單的母親,讓她學會淡然。
因此,旁人待她好也好,不好也罷,她從來不計較,也懶得計較。
但是淡然不代表她從此對世事冷漠,不過是她看待事物多了分澄明,世上的人情冷暖也不再能輕易干擾她的心。
所以,淡然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習慣了淡然,她在自己的小天地裡安然過著,像一朵花,只要一點點水、一點點泥土、一點點陽光,便能自在地吐露芳華。
但他卻侵入了她的天地,恣意打破她所有的認知,弄亂了她的生活步調,逼得她再也不能淡然,更守不住自己的小小疆土,只得逃離。
她的心好亂,被他弄得好亂……彷彿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總是在夜半想起他,不得安眠。
而且就連夢裡,他也是一如以往地侵擾她。
失眠,這向來與她絕緣的名詞,卻在近來與她屢屢為伴。
一切都脫序了,逼得她只好出走,以脫離這一團混亂。
可是,這一走,她要去哪兒呢?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去哪兒都好,只要見不著他……
這麼想著,她的心卻不受控制地微微發痛。
這種陌生的情緒也是以往凡事淡然的她所不曾有過的……
她的情緒何曾如此激動過?而為了逃離他!她倉皇地拋下所有!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她理不清,再也理不清了。
她一向澄明的心現在正激烈地跳動著,似乎在對她做無言的抗議。撫著發疼的心口,深吸了幾口氣,丁水柔決定漠視自己真正的心意。看看卷高的花店鐵門,丁水柔放下手中的行李袋,踮起腳尖!努力地想將它拉下。無奈鐵門卷得太高,試了幾次,仍是差了一點。構不著……無論她再怎麼踮高腳尖,手就是構不著。正在發愁之際,—個修長的身影忽地籠罩住她,帶來了一大片陰影。
刷的一聲,一隻手一拉,鐵門使應聲而落。
“謝……”
“要遠行嗎?”
一個熟悉的男性嗓音掩蓋住她所要說的話。
霎時,丁水柔渾身一顫,側身想逃。
但,她快,蓮沼彥一更快。
一把扯回她的身子,蓮沼彥一將她驚慌蒼白的臉蛋轉向自己,黑眸中閃動著異樣光芒,直直地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她慌了,渾身的血液彷彿預知了什麼似的奔流著。輕輕地撩起她因為方才的逃跑而凌亂的秀髮,蓮沼彥一緩緩開了口:“你又忘了……”一聲透著無奈的嘆息飄散在空氣中。“我不喜歡你躲我!”
話落,他隨即封住她的唇,毫不留情地咬著她的唇瓣,直到見血仍不停止,彷彿要以血銘印他的話。
唇好痛……丁水柔難受地想著。
上次他咬她,是報復性質地回報小綠咬了他的仇;但這回,他卻像是壓抑著什麼似的,藉由咬她作為宣洩。
奇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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