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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做是我的話,自問做不到像他這樣平淡。我深深看著沈冽,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你打算瞞著我到什麼時候?”
沈冽不解地看我:“我瞞你什麼了?”
“今天晚上我去了學校一趟。”話說到這裡我留了一半,小心地護著他的面子,拉著他的手道:“學校裡發生的事情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我不希望你把這些事情都一肩挑。一個人負擔的話,擔子太重了。兩個人攜手共對,我們才能一直長長久久地走下去。”
沈冽聽了輕笑一聲,用力握了握我的手:“你多慮了,我現在一身輕鬆。”
就算將那些辛苦獲得的獎盃退回去的時候也是嗎?
我盯著沈冽的眼睛,沒能對他問出藏在心裡的話。
但沈冽似乎從我的眼神中讀懂了我心知所想,他轉過來看著我:“雖然不知道你看到什麼,但你愛瞎想又愛鑽牛角尖,總把事情埋在心裡,肯定又為我擔了不少心。”
沈冽把這些事情看得很開,說話的口吻也相當平靜:“身為一個畫家,畫畫才能讓我快樂,獎項和榮譽都是可有可無的。把之前獲得的榮譽清空後,我才找回被名利層層覆蓋的創作初心。一切都放手,然後回到起點,我們還可以再來過。”
“對,大不了就是重頭再來。”我看著沈冽,點了點頭。
之前曾經有一首歌叫《從頭再來》,歌詞裡是這麼唱的: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當初聽劉歡演唱的時候,我覺得這首歌澎湃豪邁之意溢於言表,寫盡人生堅毅不屈。永遠朝前看,永遠向上看,哪怕老驥伏櫪,依舊壯志凌雲。但今日和沈冽同甘共苦的時候,我對這首歌又有了別的理解。
若不是萬般無奈,誰又願意從頭再來呢?原來寫歌的人有時候也是會騙人的,再回頭去聽聽這首曲子,竟聽出了些沉鬱悲壯的感覺,和原來的感受截然相反,人生無常感隱喻其中。
我接到學校的通知,告知我已經被正式辭退,從此離開三尺講壇,正式成為了一個無業遊名。我抱著一箱子東西從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沈冽揹著行囊從後面跟了上來。
我和沈冽並肩在學校裡走著,但這一刻我們並非感受到被驅逐,而是感受到我們即將奔赴自由。從此再也不必為了看別人臉色而屏住呼吸,也不必為了顧及別人的目光而對彼此的感情有所收斂剋制,我們以後要為自己而活,活得像自己的樣。
“我們鋪蓋都收拾好了,要不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沈冽走著走著,忽然說道:“沒用的東西都扔掉,我們去趕最近的一班飛機,走到哪兒算哪兒,沒錢了就給人畫寫生。”
“你確定?”我有些遲疑,沈冽在誘拐我做我長這麼大都沒敢做過的事:“就算出去旅行……還是做個萬全準備再走吧?”
沈冽凝神看了我幾秒,然後改變主意道:“好吧,先回家收拾東西,然後明天一早就出發。”
“一晚?一晚也有些倉促吧!”
“不倉促,放心吧。離家出走,我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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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沈冽說回家收拾東西是回我家,沒想到他竟然把我帶回了他城北的老屋。許久沒有踏足沈冽家的老房子,連推門進去時聽到的那一聲“吱呀”也讓我倍感親切。
“回來這兒幹嘛,你不是說明天要出去旅行嗎?”我在屋裡找了張凳子坐下,抬頭問他:“你有什麼東西落在這兒了?”
沈冽笑而不語,用手矇住了我的眼睛:“跟我走,我給你個驚喜。”
我聽沈冽用這種神秘的語氣說要給我驚喜,我的心也跟著被勾了起來。他曾說過有個準備了半年之久的禮物要送給我作求婚用,難道現在就是準備求婚的時刻?
沈冽用右手矇住了我的眼睛,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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