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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沉思了片刻才道:“至於你說的巫、妖之爭,我也曾運用元神,窺探天機,但前途雲霧迷漫,根本看不清楚。若是沒有河圖洛書,哪怕你法力通天,也無法窺探天機。如果我所料不錯,此戰無論是巫門,還是妖族,都不會有勝利者。”
孔宣尚未說話,一旁的宣濮忍耐不住道:“師父,既然雙方都不能勝利,那豈不是兩敗俱傷?待其恢復元氣,少不得又來一場惡戰。”
李隨雲輕聲道:“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何況這天下的漁人著實不少。我雖然不知道哪個漁人會最終得利,但妖、巫衰落,卻是定數。”
孔宣聽了,臉色不禁一變,嘆息道:“巫門、妖族中不乏心思靈敏之輩,想那天帝帝俊,手握河圖、洛書,那二物最能推演天機,他怎麼會沒有一絲察覺,非要和巫門拼個你死我活?”
李隨雲聽了嘆息道:“河圖、洛書乃先天靈寶,善推演天機,但天道無常,又豈是能隨便推演得了的。更何況以此二寶推演天機,也不過管中窺豹,略見一斑,哪裡見的了全貌。況且巫、妖盡佔頂端,兩雄不能併力,一雄日久,卻也難以獨存,他們都不適合做天下的主角,早晚都要被淘汰。”
玄璞聽了,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道:“師父,那我們該如何處置,方能在大戰中保得平安?”
李隨雲聽了,放聲大笑道:“巫、妖大戰,既是挑戰,也是機遇。我既知結果,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我早晚都要開宗立派,正好趁此機會奪兩件法寶,依可防身,又可護派。”
李隨雲師徒三人正自商議,忽聽谷外有人大喝道:“東皇太一,前來拜訪——”聲音激越,宛如雷鳴。
李隨雲聽得這聲,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他沒有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他雖然料想對方不會這麼早動手,但那終究是猜測,做不得準,既然來了,需得應對。不知道對方是何來意,他也不敢大意,隨即將幾件最厲害的法寶藏入袖中,看了兩個弟子一眼,一點頭道:“出去見他,再做打算。”
那東皇太一雖然有心向李隨雲低頭,但他也是高傲之人,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他來回踱步,顯然心中氣急。但表面上示弱,又不能表現出一絲不滿,真真氣殺人也。
李隨雲嘴巴上說不怕,那是騙人的,他心裡對這東皇太一還是存了一絲畏懼。人比認得死,貨比貨得扔。人家手握混沌鍾,背後小弟一大幫。自己赤手空拳,只有幾見勉強拿得出手的法寶,背後小弟兩個,拿什麼和人PK?做人狂點沒什麼,關鍵要認清自己的實力。
李隨雲遠遠的看著東皇太一,左手緊了緊袖子裡的暴雨梨花,這才遙遙一揖,口中連聲道:“不知東皇陛下光臨寒舍,失迎,失迎;罪過,罪過。”
東皇太一的臉上立刻掛滿了榮幸的笑容,他快步上前,走到兩人剛才距離的中間,停下腳步,大笑道:“我久聞道友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是三生有幸。冒昧相詢,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李隨雲也快步走到東皇太一跟前,他見對方詢問自己的道號,險些露出苦笑。難道說自己叫二苟嗎?這叫什麼道號,這不是惹人恥笑嗎?若是“隨雲”,卻也不甚好,這隻能做俗名,卻難做道號。
但這時候他又猶豫不得,否則必會被對方誤以為心存惡念。他也不想和東皇太一翻臉,但又顧忌自己的面子,一時間不由得進退維谷。
李隨雲終是精明之人,他微一猶豫,便有了主意,口中淡淡的道:“我不過是山野間的一個普通修士罷了,哪裡有什麼道號,陛下若是願意,叫我清虛好了。”這清虛二字,卻是他想起自己當年取清虛天之意,取的網名,所以才隨口說出這個道號。
東皇太一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如何把握不到李隨雲在那一瞬間的遲疑,他心中生起一絲疑惑,但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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