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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怎麼就想要走了?
湯文哲覺得哪裡不對,一秒後反應過來此刻他沒有必要翻譯,因為過雲從這次說的是法語。
保羅和閔怡方都聽得懂。何止能聽懂,其中一個詞簡直就是現世報般的耳熟。
「笑話」,兩分鐘之前保羅禍從口出,認為過雲從是騙子,要把她當成笑話源泉。
現在,到底是誰看誰的笑話?
過雲從給保羅開啟一扇希望之窗,然後又微笑著準備毫不留情地把窗戶關上。
第十章
保羅被過雲從當場回懟,臉色頓時煞紅煞白。他也想硬氣地說不治就不治,換下一個。
但是理智沒完全喪失,即便去了港城,誰能保證在病情進一步惡化前迅速找到大師?那位大師的治療方法又一定溫和呢?
「請等一下。」
保羅變臉的速度過快,彷彿眨眼就高舉白旗,好言好語地懇切請求。
「過,請不要急著走。我認為還能再搶救一下,你還沒說具體怎麼治療。其實我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只要能治好,再怎麼疼痛也無所謂。請坐下來詳細談一談,可以嗎?」
閔怡方也立刻反應過來,親切地笑道,「治病的過程難免受苦,這都是在所難免的。過師傅,您不必擔憂保羅吃不了苦。
不如坐下來慢慢聊,我去給你們倒茶。我記得小湯先生喜歡果汁,過師傅呢?喜歡咖啡?可樂?果汁還是別的?」
這投降速度真快。
湯文哲也拼在一邊眼色,讓過雲從順勢收回了要走的腳步。
想要保羅為偏見支付代價,不是一言不和離開,那隻能暫時打擊他。萬一他在港島遇上了能處理問題的風水師,還不是便宜他了。
真正的打擊是讓保羅付錢體驗一場痛不欲生的治療過程,還得心甘情願地說謝謝。
「飲料就不必了,我先說說我的方法。」
過雲從沒有落座,走向保羅朝著他腦袋附近臨空一抓,接著就聽房內響起一聲慘叫。
「啊——」
保羅猝不及防,就感到頭部猛地乍痛。這種疼,像是有人突然拔了一把頭髮,卻比那要疼感增加數百倍。
但無法指責,因為看清楚了被抓走的事一條黑線,然後那根似蟲扭動的黑線在過雲從手裡消散了。
過雲從隨意地彈了彈手指,彷彿彈走黑氣殘餘,微笑著說,「這就是我的治療方案,一根根拔出黑線,只要有足夠的耐心總有拔光的時候。保守估計,也就疼上一個小時。」
「要一個小時?!」
保羅雙目圓瞪,這樣的疼痛折磨居然要持續一個小時,他還能好嗎!「就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
過雲從搖頭,然後一本正經地補刀,「不對,我說得不夠嚴謹。一個小時可能還不夠,這治標不治本。想來保羅先生應該明白簡單的道理,凡事有因才有果,還要解決黑線出現的源頭,否則這一波處理完了,還會有下一波繼續長出來,頭疼症不會減輕。」
聽到這裡,保羅也想起最初的疑問,他到底是怎麼染上了奇怪的病?
閔怡方也顧不上客套,焦急地問,「過師傅,您知道保羅是怎麼招惹了怪東西?」
過雲從不著急說,掃了一眼湯文哲。露一手如何除黑線,算是她展示本領,然後不該先談妥生意價格?
即便先治療再付款,那也該有一部分定金。不是她斤斤計較,就是對傲慢與偏見在先的保羅不提供便利服務而已。
湯文哲被架到了經理人的位置上,只能硬著頭皮上。
「行有行規,在華國搞玄學也一樣,誠意很重要。保羅先生,保羅夫人,兩位看呢?」
錢不能體現人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