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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保證書,過雲從很清楚它不一定有法律效力,但要的就是過家人腦袋上套好緊箍咒。
假設從今往後兩方老死不相往來,剛好是求之不得的事。如果哪天過家人之中誰忘了今天的教訓又要來算計她,這東西真就會見報了。
至於為什麼不是現在真的搞官司、登報一條龍?
因為確實沒到那個地步,而真正實現這一系列操作耗時耗力耗錢,和她目前的生活重點相違背。
目前,過雲從首要目標是儘快融入這個時代,賺錢與好好過日子。只要過家人肯消停,她也不想和極品親戚糾纏不休。
但也不懼過家人日後生變,那麼等待他們的就不會是催夢符了。屆時,可以小白鼠再利用,換種攻擊性符咒實驗一番。
過嶽和王芳看著空白的紙,這保證書一寫真是把他們的面子往地上踩,手上的筆就寫不下去。
過雲從眉目溫和,轉而看向過老爺子。「爺爺,您吃的鹽最多,肯定不會覺得我在無理取鬧。話易說,事難做,人的記性沒自己想像得好,寫下來就牢靠多了。只要今後問心無愧,寫保證書怕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您說對嗎?」
過老爺子最注重是自己的臉面,尤其不喜別人違抗他的意思。擱在以前,對於過雲從這樣軟刀子一刀接一刀的小輩,他是早攆出去了。
可是這次不行,過雲從瞧著絲毫不怕魚死網破,又想搞傳票訴狀又是新聞報導。她身在滬城受的影響相對小,但過家在蘇城更會丟臉。
退休了,過老爺子一點都不想沾上其他閒話。
他嚴厲地斥責過嶽和王芳,「怎麼了,你們是不識字嗎?就和小從說得一樣,你們寫張保證書讓彼此都安心。以後大家都是和和氣氣一家人,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為什麼猶豫?
因為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強。
過嶽和王芳都是為此沒能動筆,但他們迫於壓力不得不寫。比起鬧出人盡皆知的醜事,只能今天私了。
兩人都沒想過摔筆走人,因為深知是自己沒理,鬧到單位裡另加新聞媒體運作一下,搞不好就會被調崗。近期廠裡的效益已經沒早前好,去了績效差的部門就等降工資。
當然不只這些原因。
如果不寫,一定還會繼續做噩夢,而他們真不想再惹怒過峰和刑海的鬼魂了。
為了過太平日子,只能捏著鼻子把保證書寫了。
兩人一邊寫一邊反覆質問自己,當初怎麼就想不開盯上了過峰留下的房子?
都是貪婪惹的禍!
想著說不定侄女好欺負,他們搏一搏可能單車變摩托。認為過雲從讀了大學,但也許只會傻讀書。
至於刑洋一家,那都是老實人,想來也沒多少能耐來幫忙,但偏偏預計錯誤。不能說是距離設想有些偏差,應該說是徹頭徹尾地朝反方向發展。
四五年沒聯絡,記憶中在初高中只是讀書好的侄女不知不覺成了笑面虎,刑家也竟然敢來硬氣助陣了。
這就是認知偏差。假設過峰一家三口全部身亡,刑洋確實會心灰意冷不會想和過家爭什麼房產,但如今過雲從活了過來,情況就不一樣了。
刑洋後悔前幾年和妹妹分生了。
儘管他至今不支援經商認為風險太大,也承認當時疏遠過峰一家有小心思,唯恐他們經商失敗會波及自己家,但不管怎麼樣希望妹妹一家好好活著的想法從未變過。
如今就剩過雲從一人,刑洋在莫斯科走了一遭知道外面的危險,他是下定決心要護著點侄女。他明明白白地把想法告訴妻子與兒子,並且耐心地講道理獲得兩人的支援。
今天廖美芬和邢傑超前來助陣,就清晰地表明瞭丈夫/老爸的態度。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