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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広聽到硃砂就想起了符文, 開機儀式上,他見過尤為焚燒符文。
立刻近距離觀察了一隻鞋底, 然後就聽過雲從低語了一句聽不懂的古音咒語, 鞋底呲呲冒起一股黑煙又散了。
這會,賀広腦子裡的數學那根筋失靈了。
沒有注意到總共孫二少這個角色總共五雙鞋, 地上三雙,鄒重穿了一雙,是該還有一雙才對。他沒留意那一雙的去向。
「尤為!那老傢伙太不要臉!」
賀広沒忍住破口就罵, 已是推測鞋底硃砂與之前故意抬高價格的風水尤為相關。「他這是蓄意製造事故,不只是浪費我膠捲,還想整個劇組出大問題。」
鄒重兩次拍攝中的突然腳抽筋。一次是落水, 一次是下馬沒站穩。
哪怕拍攝難免受傷, 但也要看是哪種程度的傷害。腳抽筋這種事, 搞不好就是溺水或引起馬匹踩踏事故。鄒重性命堪憂的話,劇組怎麼可能不停擺。
這會賀広往深裡想,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鄒重適時開口,「賀導,我和尤為沒說過兩句話,他為什麼挑我下手?我想裡面可能還有其他牽扯,不查清楚,之後想來還會不太平。」
賀広下意識想到某種可能,但又不願意輕易承認自己看走了眼。轉頭問,「過大師,其他地方還有問題嗎?尤為有沒有留下別的黑手?」
「暫時沒有。」
過雲從表示有些暗手,比如鄒重鞋底被下符咒是觸發性的。
「劇組裡的人,基本上我都見過了。一群人之中,鄒先生是唯一表現出被晦氣纏身的。假設其他人也被尤為留了一手,那也是尚未觸發的狀態。」
賀広臉色不太好,與其說尤為盯上鄒重,不如說是有人買通了他。至於是誰,聯絡歌后木瑙的喜好就能略知一二。
「我知道了,這事我會查的。」
賀広沒有直接道出懷疑誰,畢竟是他親自選的演員,總會偏心。「現在也沒有證據,不能衝動行事。」
過雲從卻笑了,「賀導,你請放心,我不會只拿錢不辦事,當然要急你所你,已經想了辦法。雖然現在沒有直接證據,但可以叫他自投羅網。」
什麼意思?
賀広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難道是以牙還牙?「過大師,沒有確定是誰,直接動手不太好吧。」
「你誤會了,我輩中人,寬和為懷。怎麼可能對沒有定罪的人亂用符咒。」
過雲從說得煞有介事,「像是鄒先生中了黴運符,即便運氣好到暫時沒有重傷,但也對身體有傷害。主謀沒認罪,我只憑懷疑,是不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萬一弄錯就不好了。」
「是啊,是啊。」
賀広虛應了兩聲,聽著這番話多少有些被看破小心思的尷尬。
同樣是組裡的演員,鄒重接連兩次差點遭遇重傷。作為導演現在有了懷疑物件,卻沒有拿對方是問,心虛是免不了的。
賀広心虛,沒再追問具體用哪一種方法讓疑似主謀的許誠良主動認錯。
過雲從不急不緩坐了下來,「等一下吧,最遲十分鐘,該來的人會來的。」
休息室外,攝影棚內。
許誠良拿著劇本,不知怎麼開始心煩,覺得腳上的鞋子穿著不舒服。
低頭一看,他猛地跳了起來!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穿著鄒重戲中的靴子?兩人的尺碼差了一個號,難怪他覺得腳下鑽風,是鞋子大了。
不好!
許誠良突然臉色煞白,鄒重的靴子被尤為下過咒符,誰穿誰倒黴。
他親眼看著符文被種下,怎麼會鬼迷心竅地穿了進去,而且之前絲毫沒有察覺尺碼不正確,像是被鬼遮眼一樣。
越想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