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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爽快答應了,還誇了幾句兩人不為名也不為利,是新時代好青年。
不為名可以認,但不為利就不一定了。
過雲從真沒視金錢為糞土,自問仍然在為糞土奮鬥著。今夜抓蛇是意料之外,但客觀上幫助保羅抓到蛇煞形成的根源,難道不該追加一筆賞金?
這些等回到滬城再談,在蘇城還有未辦完的事。
湯文哲在廁所驚魂後,沒能得空平復心情。
先是問清過雲從事情的始末,確定自己已經渡過一劫。稍稍鬆口氣,馬不停蹄去活動要在非法販賣團夥被捕後見上一面。
十月三日,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
上午十點半,過雲從透過合法程式瞧了一眼被拘捕的非法販賣動物團夥,其中有個叫吳大的首犯。
警方從吳大身上搜出了一串手串,是用蛇的脊椎骨製作。不知經過哪些漂染步驟,蛇骨手串呈暗紅色,乍一看像是從血裡撈起來的。
蛇脊椎骨的直徑有三十五毫米,不難推測它身前是粗壯蟒蛇,具體品種還要蛇類動物學家鑑定。
過雲從在意的是整串蛇骨手鍊上加刻的符文。
雖然符文各有不同,但萬變不離其宗。若知道它們的構成起源總能判斷一二,這條手串是用來鎮煞的。
「吳大搞過偷獵,他向警方交代手上有人命。」
過雲從離開拘留所後,與湯文哲說清了裡面的彎彎繞繞。「心裡有鬼就要想辦法避禍,利用獸骨以兇鎮煞是常用手段之一。那條蛇骨不是騙人的擺設,經過秘法煉製,還用到了吳大的血。」
誰煉製的?吳大不知情,東西是三年前在嶺南買的,賣家是個流動攤販。使用方法包括在上面滴血,好比滴血認主,蛇骨手串會保佑他。
三年以來,真就沒見過什麼魑魅魍魎報復,他也不像保羅直觀地看到了蛇煞。
過雲從繼續,「沒看到,不意味無事發生。法器不是誰都能用的,沒本事的用了,反噬早晚要來。吳大壓不住,蛇煞漸漸肆意影響他周圍的活物。今天那些蛇群進攻人類,多少也是受此影響。」
湯文哲若有所思,「我明白了,經過吳大的手販賣出了蛇群,那些蛇或多或少沾上了陰煞。保羅因為命格體質,很不幸成為了受災最嚴重的那一個。」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我剛剛唸咒將手串上的符文破了,殘存的蛇靈也能解脫了,以後那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手串。」
過雲從簡單總結,「歸根到底,病從口入。保羅喝了那瓶蛇膽酒是種了因,有因自有果,這一次的是苦果。」
恐怕不只病從口入,還有禍從口出。
湯文哲想到出發蘇城的前夜,保羅地圖炮華國人不行。雖然蛇煞根源已除,但纏著保羅腦袋的陰煞仍需人動手清除。如果讓過雲從來拔除,保羅免不了一場刻骨之痛。
對此同情嗎?
最多假惺惺地給幾句安慰。哪怕想與外商交好,卻也看不得保羅一幅鄙視華國的態度,有人能給他教訓當然很好。
雜七雜八地想著,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保羅是外商,如今重視招商引資,他犯病比其他人犯病更容易得到關注。
追查起源,哪怕沒發生蛇群攻擊的事件,也能讓警方盡力查到非法販賣團夥。這樣一來,吳大被抓後,蛇骨手串的殘靈終能解脫。
蛇煞纏上保羅,除了他的體質之外,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做出了最高效的選擇來促成惡人歸案?
湯文哲把疑惑問了出來,「過師傅,你說呢?」
過雲從聞言輕笑,望向朗朗晴空,神色飄忽莫測。
「老子曰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什麼是仁,什麼不仁,怎麼理解,每個人自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