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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雲從聽懂丁巧的言下之意。
如果一下子拿出幾萬元給盧貴珠,那筆錢一定會為保住丁珍而立刻賠給褚家。但每個月給最低贍養費就不一樣了,是盡了法律義務,也能問心無愧了。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反過來讓盧貴珠長年累月幫丁珍還債呢?
丁珍還會是盧貴珠最喜歡的孩子嗎?
整個丁家的生活被丁珍拖累,時間長了,丁壯夫妻、丁父還能任勞任怨嗎?丁家、盧家的其他親戚還會幫忙嗎?
眾叛親離,往往不能在一瞬間完成,而是一次次厭惡一次次心死疊加起來。
過雲從想過如果丁巧開口向她借錢,她是有能力借出五萬十萬,但總得看借錢的理由。
「這樣做也好。丁珍成年了,你出力幫了這一次,以後說不定會接二連三。」
丁巧就是不願被當成提款機,眼下說出今天約見的原因。
「我大四基本沒課了,只要按時完成畢業論文就行。我想儘快離開大陸,丁家人就找不來了。」
丁巧很有自知之明,「公費讀書名額太少,而自費我也沒能力負擔。能出去打零工就好,髒活、累活都沒關係。從從,你認識得人多,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合法的機會?」
過雲從想起去年九月,她初來乍到這個世界還背著一身債。
當時,在學校老師的幫助下找到了翻譯公司兼職,然後才有機緣接觸到保羅蛇煞案,獲得了第一桶金。
在力所能及時,她願意幫助人品好的朋友。
「我也不和你說虛的,的確可以讓你走合法渠道去英法打工。」
過雲從肯定朗格與保羅都願意處理這樣的小事,但丁巧能做的工作與個人能力掛鉤。
「關鍵是最基礎的語言關,巧巧你有把握嗎?你在t大讀了三年書,還有一年畢業。別說出去洗盤子就好,那是浪費青春,可辦公室工作的第一關是語言。「
丁巧也知道自己英語不行,低空飛過大學六級。
與國外以英語作母語進行商務辦公,兩者之間的難易程度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過雲從想起一件事,宿舍的殷曉曉是廣粵人。
「我記得你和曉曉學過一些粵語。這方面,你有把握嗎?如果去港島工作,你父母也沒法輕輕鬆鬆追過去了。雖然不同地區粵語也有差,但畢竟都是華國人,文字都一樣。」
丁巧眼前一亮,「我不敢保證百分百懂,聽懂七八成沒問題。這是曉曉的功勞了,這三年一有空就拉我去錄影廳港劇原片。但說粵語就不行了,只學了一點皮毛,發音更不標準。」
儘管如此,丁巧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我願意學,再苦也苦不過在丁家的日子。「
這話,丁巧只能在過雲從面前直言不諱。
外面的人指不定會咒罵她白眼狼、沒孝心、冷血無情。盧貴珠把她養大,還出錢讓她讀了大學,她居然連幫妹妹還債都不肯。
過雲從明白丁巧,來自親生父母精神上的壓迫與暴力讓人窒息。
盧貴珠不是徹頭徹尾虐待大女兒,但偏心對待子女。從來都看不到大女兒的優點,小女兒有錯要其他人代為買單。
這樣做更令丁巧痛苦。母親有疼愛女兒的能力,但那份偏愛從未屬於她。
渴望親情的心,終是在一次次被區別對待中死去,更恨不能捨棄這一身從開始就不是自我選擇的身體髮膚。
「我儘量在九月一日之前給你訊息。你和導師溝通好,問清楚畢業論文各個時間段需要提交部分的具體情況。」
過雲從自上次為劇組解決了撞邪事件,與港城賀広導演保持了一定聯絡。
兩人透過幾次電話。
說起歪門邪道的風水師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