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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時通訊?沒有技術手段,那些人都沒有聯絡裝置。
實地去看?也沒在他們身上裝定位,沒人知道八個人的詳細行程安排。
丁巧回想從小到大的三兄妹相處,她與大哥始終被母親責罵,小妹一直被母親寵愛。母親的偏心太過分,金錢上反而是次要的,精神上的壓迫讓她苦不堪言。
丁珍不一樣,在被偏愛的環境下長大,她沒有一反常態突變為講道理的人。
對哥哥姐姐,只會理所當然地做任性要求,沒有一絲體諒,更不談給予主動幫助。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也不怕說句冷血的實話。我是一個俗人,沒辦法單方面的寬宏大量,因為從來沒人教過我。」
丁巧坦誠內心,「丁珍和褚康哪怕倒黴地見了血,也是他們的選擇導致的。與我無關,更與你沒有關係。如果這算見死不救,我只想說那些破口咒罵的應該在有人被雷劈的時候去幫忙。」
這話,足以表明態度了。
丁巧說得更清楚了些,「我不懂算命,但不難猜測替人化解禍事,幫人者要承擔風險。從從,你比那些人重要。丁珍和褚康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該承擔選擇的後果。」
「好,你想得很明白,這樣很好。」
過雲從露出一絲笑意。丁巧有這番認知,今夜自己的來回奔波也是沒幫錯人。
洗漱後,兩人就各自休息了。
等天亮後,過雲從會按照原計劃去郵局寄書,然後再去買儘快回滬城的票。
丁巧表示她也一起買票回學校,她說了不想在家逗留就要立刻走,暑假裡寢室不封閉也可以住人。
豐都縣,這一夜「光明招待所」一片寧靜。
同樣的夜,臨近巴黔交界的尋山腳下,氣氛卻暗流湧動。
郊野沒有旅店,在河道邊上的空地搭了兩頂帳篷,還升起了一個火堆取暖。
炎炎夏季,夜深的山林邊緣地帶不復白天的燥熱,反而滲著一股涼意。
兩個帳篷,四男五女正好分開居住。
李雁卻找不到一點入睡情緒。帳篷內光線昏暗,她轉過身,對睡在靠門位置的女人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心裡暗罵:『聞非!這個女人怎麼好意思纏上牛豪生。明明不熟悉,還跟上來一起去碧落洞。』
事情要從幾天前說起。
金佛山上,李雁一行四人和丁珍一夥遇上了。
當時,兩撥人選在了同一個空地上野餐,是隨便聊了幾句。
原本是簡單說說哪裡來,又是在哪裡讀過書,誰想到意外獲知丁珍是丁巧的妹妹。
李雁、田菱作為室友,褚康作為前男友都沒見過丁巧的家庭照,但知道她家裡的基本情況。丁巧很少提家事,還是順口講過小妹叫阿珍。
野餐聊天時,丁珍性格張揚,什麼話敢說。
她提到自己的哥哥姐姐,就差明示自己是母親最喜歡的孩子,完全不必擔心找工作,接下來就要去接班父親的崗位。
李雁選擇了隱瞞與丁巧的關係,而自我認定有充分的理由。
一時不察,她先聽丁珍嘴快炫耀了一番,再說出和丁巧是室友,算什麼意思呢?
幫著姐姐丁巧講話,不給妹妹丁珍的面子?
李雁不願意,在船上丁巧直接懟了自己,對於幫她和褚康複合的好意毫不領情。
這會褚康也在場,瞧他也沒半點反應。要是說破了身份,那麼大家都尷尬。
牛豪生後來瞧出了些端倪,而對丁巧也沒有好印象,是一個會嘲諷他的女生。
你瞞,我也瞞。
四個人沒有一人表示認識丁巧。
然後,李雁就發現丁珍挺喜歡和褚康搭話,也說不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