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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氣息駁雜，但沒有發現與保羅身上相似的陰煞氣息。

一個小時候後。

兩人在路口紅綠燈下碰面，都搖了搖頭，沒有更多的發現。

「沒人再見過張大慶，只知道他老家在南邊，聽口音是嶺南人。具體的一問三不知，也沒找到他的同夥。」

湯文哲不得不面對蛇膽這一條線暫時斷了，算是出師不利。低頭，他發現衣服褶皺，運動鞋上稍不留神就被濺到黑漆漆的汙水。

不由瞧了一眼過雲從。

真是奇了怪了，同樣是在農貿市場擠了一遭，為什麼有人就能與眾不同？過雲從彷彿萬菜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措辭文雅點，她瞧上去如同風煙俱淨。

湯文哲想到自己只比過雲從年長了八歲，難道這單差距足以讓他的腿腳不夠靈活，躲不開來自菜市場的雜亂攻擊了？

過雲從沒多在意湯文哲暗搓搓的羨慕，她談起正經事。

「此路不通就找別的路，從蛇門下手，我要更多的資料。湯老師，你有門路吧？「

如今沒有上網搜尋的便捷方式，而即便在網路時代也做不到隨意瀏覽各種專業內部資料。

像是地方誌、最近的考察成果等等，多數收藏在各個專業研究機構內。現在或是需要介紹信，或是有熟人帶路才能進門一觀。

湯文哲門路較廣，雖然很趕時間，幾經輾轉還是聯絡上一個人。

「明天上午八點半，三號研究所門口找奉衍。人，我也沒見過，聽說他今年從京城大學畢業，能帶我們進入庫查詢。除此之外，先別期待他能幫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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