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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總算不糊塗,並未被仇恨矇蔽了靈智,知道今晚碰上了高明的扎手人物,斷然放棄冒險重行進擊的念頭。
她雙腳一點,紅影破空而起,像是化虹而走,以不可思議的奇速倒飛,準確地飛回大開的視窗。
像流光像閃電,飛擲的第一座燭臺,居然無法跟上,但見紅影飛在燭臺前,到了視窗一閃即沒。
這一撲一退,說來話長,其實為期甚暫,發生得快,結束也快,令人覺得剛才並未發生任何事。
只像是一時眼花,偶然出現剎那的幻覺而已,並未發生真實的變故。
從廳門衝入的一紅四青五個人,也是疾進疾退乍現乍隱,與紅衣蒙面少女的進出,時機幾乎一致。
“糟!她們全是些冒失鬼!”舒雲跳過書案,不勝懊喪地說。
視窗灰影一閃,乾坤手輕靈地躍入。
“你才是冒失鬼!”乾坤手怪腔怪調地說:“幹刺客的金科玉律,是一沾即走,絕不留下任何線索。最高明的刺客,是遠在目標外行事,神不知鬼不覺才是此中的高手,豈會留下來和你打交道?小子,你應該先留下她們幾個人,居然還怪她們冒失,奇聞。”
旱天雷臉色不正常,在壁間起出一枚飛錢察看。這是市面通用的洪武制錢,並未開鋒,平平無奇,怎麼看也看不出這玩意能殺人。
“老弟的飛錢絕技,委實可怕。”卓夫雷苦笑:“勁及每一枚飛錢,每一枚都具有切肉貫骨的威力。
如果老弟意在留下她們,她們一個也跑不掉,比衛軍的箭雨還要可怕,老弟在這方面下過苦功。”
“張頭,你簡直孤陋寡聞。”乾坤手嘴上不饒人:“功臻化境的高手,摘葉飛花傷人已是下乘,上乘的可用神意殺人,瞪你一眼說要你死,你一定活不成。”
“張頭,別聽齊叔嚇唬人。”舒雲搶著問道:“這些人當中,哪幾個是驚鴻一劍的子女?”
“看不出來,她們全都蒙了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倉促間委實無法分辨。”旱天雷無奈何地說。
“按你們的辦事原則,這些人自稱是西河秋家的人前來報仇,是否便認定是秋家的子女所為?”
“不會認定,但依例會進行調查。”
“這種嫁禍的老把戲,依然可以坑害人。”舒雲苦笑:“驚鴻一劍這塊肉,除了任人切割之外,可說萬難僥倖,躲都躲不過,在下要進行追蹤,告辭,請代向畢大人致意,謝了。”
“老弟請放心。華大人會遵守諾言的。”旱天雷鄭重地說。
離開縣衙,已經是三更正。旱天雷帶了兩名手下,沿前街往西走。鬧了半夜,他真感到有點累。
街西的近城根處,是捕房與民壯西城指揮所聯合辦公的地方,近來公忙,這裡就是他的歇息下處。
多日已不返家住宿,他是個忠於職守的好捕頭,公而忘私,治安的重擔相當沉重,不論晝夜,隨時準備出動。他的上司王主簿,則在衙門裡坐鎮,兩地相距甚近,所以訊息保持暢通。
街道黑沉沉,三人並不需燈籠照明,透過街中段的第一處崗哨,前面百十步,西城指揮所在望,門外的兩盞門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奇怪!”旱天雷突然向跟在後面的兩名捕快說:“驚鴻一劍的子女,怎會如此不知利害,愚蠢得仍在城裡藏身的?認識他們的人很多,能藏身的地方也不多,如果封城戒嚴,出動所有的軍民逐戶窮搜,他們能躲得掉嗎?簡直不合情理。”
“頭兒,他們根本不需躲在城內。”一位捕決說:“他們都是高來高去的輕功高手,而咱們這加高了的城牆高不過丈五,足以讓他們來去自如。”
“別說外行話啦!城上崗哨密佈,巡查往來不絕,一兩個人或許可以偷偷摸摸爬越,人多休想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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