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龍陽點點頭，“小周，對不起。”他疲憊的說，“我從來沒聽過水漾那麼痛苦的聲音，我……”

周盛宇很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龍陽這話差點沒噎死他，從來沒聽過李水漾那麼痛苦的聲音？他這根本是一句廢話嘛！李水漾雖然本身就是那種很堅強獨立的女性，可以依龍陽而言，女人生孩子都不允許喊痛的話，這還叫人怎麼活啊？

“小周，你能不能把我手上綁著的衣服解開？”龍陽抬頭問。

周盛宇瞥了龍陽一眼，忽然產房裡又傳出來微弱的叫喊聲，他看見龍陽一瞬間兩隻眼睛死死瞪著產房大門，面色越來越白。

“算了，你還是繼續捆著吧。”周盛宇終於做了決定。

急急忙忙推著工具車走過去的護士看了看這兩個奇怪的年輕男子一眼，然後她推開產房的門快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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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快不記得自己是誰。

朦朧中，她彷彿看到鬼門關朝自己招手，本來有些麻木的感官又慢慢的復甦過來，已經不知道白天還是黑夜，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意識多少次。當讓人瘋狂的疼痛襲來的時候，她的意識這才漸漸的醒來。

重複的畫面，重複的聲音，還有一成不變的疼痛。

助產士和護士還有醫生的加油聲聽在自己耳邊更像是迴音，李水漾腦中浮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很後悔自己進來之前怎麼不先立一份遺囑。

一名護士緊緊握住李水漾的手，這連哭都不哭的女子讓她從心裡佩服，先是斷然拒絕了自己家屬的陪產要求，再來就是全程配合。剛進來不久的時候，她痛得叫喊出來，緊接著產房外面傳來了不小的動靜，可以聽見有個男人一直在外面瘋狂的喊著這位準媽媽的名字。再來剛進來換東西的一名護士說外面兩個男人快打瘋了，有一個連手都給捆上了。後來，這名準媽媽連痛呼都不再有了，即使再痛，她只是咬牙喘息著。

護士不免心急，待在這位母親肚子裡的小寶寶怎麼還沒出來？那孩子知道自己折磨得母親多痛苦嗎？

可是護士著急沒有用，產房裡不只這一位產婦，整個產房忙得團團轉，哭嚎聲甚至謾罵聲混成一團，在接連有兩名陪產的準爸爸嚇暈了之後，已經騰不出手搶救準爸爸的醫生終於惱火的下令：外面那兩個據說緊張到打架的男人，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進來。

如果總是先顧著搶救這些太歲爺，產婦們和小嬰兒該怎麼辦？

護士幫李水漾理了理髮絲，“好些了嗎？不舒服就要說出來。”

李水漾點點頭，“現在……不疼了。”

護士在心中嘆息，哪有不疼的道理，只是疼得輕些罷了。

“加油，你那麼漂亮，你的寶寶也一定很漂亮。”護士安危李水漾，後者扯出苦笑。

於是時間慢慢的過去，產房的一道門，讓門裡門外的人又繼續了不知第幾波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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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盛宇永遠忘不了那一年的那一天。

他陪著自己的好哥們兒龍陽去醫院，等著龍陽的老婆李水漾生產的時候，那個原本人見人誇看起來十分有擔當近乎完美的大男人龍陽不僅在產房門口發了十幾小時的瘋。害得他報銷了一件外套將龍陽捆起來，甚至在這十幾小時裡，他還親眼見識到了一個天才怎樣變成白痴的過程。

首先是別人家的孩子被護士抱出來，龍陽從地上噌的站起來，雙眼直勾勾的蹬著護士懷裡的孩子，恨不得將人家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