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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提醒聖主,當初說好的交易,請你別忘了。”而那件交易裡,不包括假戲真作。
“我若說我一眼就喜歡上你,想要反悔呢?”
“那麼我會試著考慮找另一位願意與我交易的新東鄰國君王。”她同樣意有所指,平靜的小臉上除了平靜,再沒有其他。
“你和你那個五歲的小皇帝弟弟真像。”老是用這種無害皮相說出討厭話。他可沒忘記小皇帝在酒席上也同樣酸了他一兩句。
“我們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
“好吧。那麼你希望我如何對待你?”他貼著她耳邊道,此舉是為了避免被旁人聽到任何風聲,實際上他們跑在最前頭,離軍伍有數十匹馬遠的距離,根本不用擔心隔牆有耳。
李淮安終於收回一直凝覷伏鋼賓士方向的水眸,微仰地與東鄰國君王相視,她輕笑,一臉溫和恬人,卻說著全然不相配的答案——
“盡您所能,欺凌我。”
如果不是李淮安表情認真,他會以為她在說笑。她的答案讓他怔了片刻,隨即朗聲而笑。
“這個要求倒很少聽到,非常有趣,我很期待。”看來這個主動捎信來央求與他結盟的姑娘,不如她外貌來得單純。會允諾陪她一塊演這場戲,他一方面是帶著戲弄向來死對頭的伏鋼很爽快的想法,一方面自然是與她互通訊件的過程裡,他知道她有本事替他處理此時正困擾著他的事——
“那麼,我也會如同我允諾聖主那般,為您竭盡心力。”
李淮安在東鄰國過得不好的訊息,陸陸續續傳回了城裡。往返各國間的商販除了帶來交易的商品之外,也帶來各國沸沸揚揚的新鮮事。東鄰國因為不久之前迎進新妃子而熱切討論了好一陣子,然而才過數十日,那名新妃子因為不懂討君王歡心而被賞了兩個耳刮子,俏顏都打腫了,偏偏她又不懂忍氣吞聲,竟敢頂撞君王,君王對於失寵的妃子不會有憐愛之心,據說當下喝令侍從杖打她一百大板,她倔強不肯求饒,君王更加火大,直接要人將她拖進牢裡,餓上三天三夜,只給碗水喝……
啪裂。大掌間握著的竹箸應聲斷成兩截,伏鋼在那間燠熱的麵食館裡聽見對桌兩個男人談論著這些耳語時,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竄至腦門,額上的汗水是冷的——
“該不會被那個公主一害,東鄰國又大兵壓境而來,將我們也當成洩憤物件吧?怎麼會送了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驕縱公主去壞事呢?”對桌吃麵的男人因為氣惱,不由得音量大了些。
“八成是那個公主還以為自己是尊貴的金枝玉葉,拿在皇城裡那套高高在上去東鄰國耍潑,才會惹得東鄰國君王不痛快。萬一真的兩國交惡,她就是罪魁禍首!”
“對對!林兄言之有理!”
伏鋼惱火擲去斷筷,不偏不倚各自打中兩個男人的嘴。
“你們在說什麼?!”拿筷丟擲兩個賤嘴男人不是他唯一的反應,他如鬼魅殺到兩人面前,一手捉一個,將兩人提離地板好幾寸遠。“她害了你們什麼?她是為了誰才嫁給東鄰國那隻畜生的?她是為了你們!為了你們這些連見都沒見過面、姓啥名啥都不認識的傢伙才嫁出去的!你們憑什麼指責她?她不是一個會端公主架子的人,不是!她待誰都是同樣的態度,她身旁的小宮女每個都喜歡她,她不把她們當下人,而是當成姐妹在對待,她哪裡驕縱?!她甚至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兵開口向皇上求情,要皇上留他一命,用著好擔心的口吻要留他一命……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憑什麼說她是罪魁禍首?!”
“你——你——你是誰?!”衣領被提得老高,又讓這名暴怒的男人近距離震耳咆哮,兩個男人都嚇得膽戰心驚,店裡小二也趕忙上前來要勸架。
“我就是那個不起眼的小兵!我就是那個她開口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