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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淺淺扯了扯唇角,「婚姻自有天定,急什麼?」
他話未落,小王爺似想起什麼,連聲道,「想起來了,前年元宵燈宴,謝家門檻被媒人踏破,謝堰被逼無奈,在紅鶴樓擺下了燈陣,難住了滿京城的貴女」
朱佑安接話道,「我不是聽說那燈陣被人破了嗎?」
「沒錯。」小王爺笑吟吟的,玉扇輕輕敲著手心,「那人破了燈陣,又與謝堰鬥了幾句詩謎,待去雅間尋人時,已人去樓空,至今杳無音訊」
容語捏在袖中的手,出了一層細汗。
「清晏,你至今未娶,莫非在等你那位有緣人?」
不等謝堰回答,席上諸人已笑作一團。
倒是謝堰置若罔聞地將滿樽的酒一飲而盡,不理會這茬趣聞。
四皇子朱承安應酬完,四下尋了一週,終於在此處找到了容語。
「何事這般熱鬧?竟是惹得二哥與五弟這般開懷?」
許鶴儀見朱承安來了,慢慢鬆了一口氣。
眾人起身相互見禮,謝堰將位置讓給了朱承安,反而站在了容語身側。
二人堪堪對視一眼,片刻又交錯開,目視席間。
五皇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四哥,倒沒旁的事,新科狀元周文亭欲結交容公公,怎知容公公自視清高,不接人家的酒,四哥既來了,怕是得罰他幾杯才成,否則傳出去,旁人都道四哥馭下無能。」
席上松乏的氣氛,被這句話頃刻攪了個乾淨。
容語緩緩眯起了眼。
五皇子今日非逼著她喝酒作甚?
莫非酒裡有玄機?
朱佑安這話可謂是將容語架在火上烤。
四皇子朱承安豈不知朱佑安有意針對容語。
他緩緩搖頭,「五弟言重了,劉公公□□出來的人,豈會不懂規矩,實在是我囑咐過他,今日不許他喝酒。」
朱佑安從善如流道,「既是如此,眼下該可以喝了吧?畢竟人家周狀元的酒盞已舉了好半晌呢!」
周文亭被夾在兩位皇子當中,站立不安,他侷促沖朱承安鞠了一躬,一時進退兩難。
朱承安臉上的笑意淡去少許。
正猶豫著,容語已先一步抬手,扶住了內侍新倒的酒,執起,緩緩往唇邊一送。
幾雙眼緊盯著她的動作。
容語聞了聞酒香,
奇怪,這酒無毒,為何朱佑安這般在意?
容語不再遲疑,一飲而盡,將空杯示意給朱佑安,
「殿下該滿意了吧?」
朱佑安眼底現了幾分喜色,「一杯怎麼行?怎麼著也得喝十杯吧?」
容語喝到第七杯酒時,從御座方向走來一宮人,宮人捧著酒盤,緩緩朝容語和周文亭這廂走來,及近,宮人揚聲道,
「陛下賜酒新科狀元周文亭,與內書堂蓬萊吉士容語,望兩位勠力共進,報效朝廷。」
容語注視著那杯酒,生出幾分不妙的預感,餘光瞥見五皇子朱佑安笑得別有深意,她心中不安,卻還是緩緩拾起酒樽,朝皇帝的方向深深一拜,旋即看了一眼那無色的酒水,閉眼飲盡。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冰涼的酒水下肚,涼遍五臟六腑,她臉色瞬間蒼白的滲人,須臾,腹部緩緩湧上一股火辣辣的灼熱,那股灼熱彷彿裹挾綿勁的酥脹與顫意,滑遍全身。
這酒不尋常。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朱佑安滿臉期待地欣賞容語的臉色。
一中了春藥的小內監,該是何等模樣?
第9章
繁複的宮燈映亮容語清透的面頰,她這張臉,慣常是冷玉一般,不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