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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百川速度絲毫不變,傲龍傲海的阻攔對他而言不過如飛螢之日月,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傲龍傲海手中已無兵器,足尖一點,又要攔下,可惜已經晚了,沈百川在這一撞的瞬間早越過他們射出幾十丈。
沈百川耳中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見任何阻擋,千軍之中,只有一目標,那就是滕廣!
眼看沈百川疾如閃電的一劍就要穿過滕廣的心臟,他身邊的道人倏的身形一閃,一股無形的力道狠狠撞上利劍,劍鋒一偏,堪堪擦著滕廣的肩膀刺了過去。
“嘿嘿,滕廣你下地獄吧!”沈百川邪邪一笑,反手將劍直直插向自己的右胸。
“鏡殺!”雲燈大驚,但已經來不及了,沈百川得意的看著自己胸口的鮮血,滕廣已經成為自己映象,這一劍一旦穿透自己右胸,就意味著穿透了滕廣的心臟!
“天眼大開!縮地如寸!”
紀顏暴喝一聲突然出現在沈百川身前,“合體!換日!”白光一閃,滕廣突然消失不見,只見滕廣原來的位置上赫然僅剩下紀顏一個人,血光一閃,紀顏胸前突然猩紅一片。
“不!紀顏啊!”雲燈撲上前去,支撐起紀顏的身體,為什麼?為什麼沈百川鏡殺的是滕廣,傷的會是紀顏?
沈百川心下大恨。
紀顏這個手下敗將居然攔下自己致命的攻擊,一旦殺不了滕廣那麼辛苦經營的一切都無可挽回了。著實可恨!當下不願與其他人多做糾纏,滅日劍一揮,豪光大漲,又想衝滕廣撲去。可惜,滕廣象是突然從空氣中消失,怎麼也找不到人。看來是被紀顏施了什麼法術藏起來了。
雲燈一邊保護紀顏,一邊抵擋沈百川的進攻。滅日劍的豪光如同散在湖水中,好看是好看,但卻處處受阻,由剛到柔,越來越綿,簡直象在水下舞劍一般。
沈百川疾如閃電的劍尖被雲燈用長袖包裹。雖然沈百川劍上勁力不斷催吐,一招又一招都是陰狠招式,但被雲燈用陰柔的水衣袖帶著一會偏左一會偏右,彷彿被袖子控制了一般。
沈百川心裡暗歎,看樣子,自己的勁力已經被這莫名其妙跑出來的高人牽制住了,刺到哪裡都象在水裡穿刺,軟綿綿的帶不起一點力道。
如今,滕寬已經被按上了叛亂的罪名,人人得而誅之,而自己也不能久戰,右胸上的透明窟窿也不是開玩笑的。為今之計,只能儲存實力,以圖東山再起!
“走!”
一聲令下,剩餘的百十號武士手上刀鋒一緊,猛砍幾下,抽身而去。
沈百川長劍一揮,猛的往回一抽,又向滕廣猛擲過去,身形已動,閃向滕寬,一把抓在手裡。
青衣獵獵,卸裹了滕寬越了眾人往未央大殿的飛櫞上幾個起落,消失在層層宮牆之外。
“滕廣,你沒受傷吧?”看見沈百川帶人撤了,紀顏無心追趕。靈力一懈,解除了剛才情急之中加在滕廣身上的結界。滕廣從虛空中顯現出來。
“是我大意了……恩,擦破了點皮……”紀顏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胸膛正汩汩的冒血,只顧觀察滕廣的傷勢。
“紀顏!你快別說話,快,雲燈道長,他……快救救紀顏!”滕廣一把抱住紀顏的肩膀“我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哎!小心,別碰我的手!”紀顏把託了寒毒的左手小心的舉起,“雲燈師兄,快召集其餘人,我快支援不下去了,快……這寒毒不能散開!”
雲燈趕緊摸出那支唯一的五彩焰火,射到空中。整個皇宮的上空突然變成花的世界,漫天的星火,紅的,黃的,藍的綠的,開的極其燦爛,但這卻是天道門下宣佈死訊的唯一訊號。
“好美的焰火啊!”滕靈在宮外看見美麗的眼花,紀顏曾經說過,他有一支五彩的訊號,就是這一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