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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岑縣令嘴角抽動,真是個牙尖嘴利的。「好,本官讓你們啞口無言。來人!嫌犯收押大牢,擇日再審!」
沒想到,岑濟業竟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退堂了。
大牢裡,李掌櫃虛弱道:「二牛,……你可曾看到什麼……,可疑人進出廚房?」
二牛趴在地上,「掌櫃的,不是我下毒,你別懷疑我。」
「你在聽雅軒這……,這麼多年,我怎麼會懷疑你呢?我就是問你,有沒有看見什麼人……」
「沒有啊,我不記得了。」
李掌櫃滿面愁容,「那東西究竟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呢?」
「乾爹,別想了。」魏依然徐徐道:「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依然,你看出了什麼?」
魏依然若有所思,「一個從不光顧聽雅軒的客人,第一次來,連茶都沒飲完就死了。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李掌櫃蹙眉,「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如果是幾天前,我可能會懷疑又是那個龔春財搞的鬼。可是,現在他已經被抓了,自身難保,怎麼可能來禍害咱們呢?如果不是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和咱們有仇,非要處心積慮的置咱們於死地呀。」
魏依然一時也想不到,因為這次不是幾個混混搗亂,也不是碰瓷兒訛錢,而是人命案子,若不是深仇大恨,何至於如此陷害?
究竟是誰如此險惡呢?
沉思半晌,「無論是誰,只要他有目的,這幾日,人一定會出現。」
「陳大人,重修如來寶塔的銀兩不足,無法開工。」工部營繕所衙門內,所副程尤貞將一份統計好的預算單子交給陳巖利。
陳巖利剛升官,正不知三把火往哪兒燒,朝廷忽然要修繕萬安寺內因年久失修而坍塌了塔頂的如來寶塔。
這下他可算等到了大展拳腳的機會,但是,等銀子放下來的時候,他傻眼了。別說油水,就連基本的人工材料費都遠遠不足。
他也曾想過找鄒珏提一下這個事情,但又怕因此惹惱了他,所以一直猶猶豫豫的沒去。最後乾脆,把爛帳往所副程尤貞這兒一推完事兒。
可程尤貞和他不一樣,看到錢數不對,直截了當的提了出來。
陳巖利不耐煩,「克服一下吧,國庫若是充盈,何須動用內帑(tang三聲,即皇帝自己的小金庫)呢?所幸就是修補一下塔頂而已,選材人工各方面節省一點也就差不多了。」
這話的意思顯然是要偷工減料,可程尤貞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聽了陳巖利的話,他搖了搖頭,「大人,人工方面或許還能節省一點,但是材料,下官實在沒辦法。」
陳巖利把他剛遞上來的單子往桌上一甩,用一種輕慢的語調道:「你在營繕所少說也有三年了吧?為什麼還是個八品所副?本官才來了半年,就當上了所正?」
程尤貞悶頭不語。
陳巖利嘆了口氣,帶著上級教導下級的語氣,「程所副,為官不能那般刻板。眼下工部職位懸空甚多,事務多忙,難道你要讓本官因為這點小事去找主事大人嗎?」
「呃……」程尤貞還是那副嚴肅又有少許木訥的表情,「這不是小事啊。銀子不夠,就沒辦法開工。」
陳巖利:……
感覺到頭疼。
真是個食古不化的人。
「大人!」此時,衙門小吏進來報事,「您夫人來了。」
「嗯?」陳巖利一聽,臉瞬間拉長,「她來幹什麼?你去告訴她,本官正忙,無暇見她。」
小吏躊躇一陣道:「大人,小人覺得,要不……您還是見見吧,陳夫人像是遇到了大事。」
大事?陳巖利一頭霧水,家裡著火了?
「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