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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三隨我回了東宮,我從隱蔽處翻窗滾進去,扶著腰起身,就看見雲晨不僅把太子扒了個精光,還五花大綁了起來,這打結的手法很藝術,看來這小子這些年大閘蟹沒白吃。
太子眼尾泛紅,驚悚地看著我,又看著雲晨,然後再看著我身後的雲三。
我:「你……又要上他?」
雲晨轉身看我,一臉我也沒辦法的表情:「阿姐,我實在沒轍了。」
「但……你也不能……」我看著可憐無助的太子,「人家好歹是儲君,你……悠著點。」
我話還沒說完,就看著雲三從懷裡掏出兩根蠟燭。
「你幹嘛?」
「給咱們儲君點個蠟。」說完遞給我一根:「小姐,你也來根?」
「好。」
太子:「……」點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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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一夫一妻 草;
在哪?有一章鎖了,我想補看下;
好看,神奇的是,我在好幾個地方看到這篇文,然後拼接把它看完了哈哈哈;
-完——
第 34 章
我沒回雲府,在外面客棧歇了幾日,偷了河南道的地形圖,通宵查缺補漏,上交御前,果真被採用,但陛下卻派了上官敖。
我氣血沖腦,也不怕被阿爺發現了真相,衝到書房,便大聲質問。
「那策論是我寫的!阿爺為何也贊同那莽夫去?!」
阿爺抬頭看我一眼,「磨墨。」
我負氣杵在那裡紋絲不動,過了一會,還是走過去,攬袖磨墨。
「你自幼聰慧,生性要強,七歲學琴,十個手指尖全是血泡,等長了厚繭,你又撕掉,拿剛長出的新肉磨那弦,晨兒阻攔,說你琴音已是劍南道同齡人之首,你卻說不及琴痴半分,晨兒問你,練琴便可,為何這般折磨自己,你可還記得,你如何答他?」
我拿拇指指腹磨了下另外四指的指尖,新肉已然長好。想著琴痴的琴音自是無人能及,但她十指老繭,指節粗大,至少論……我定勝之。
「你二六年歲,樣樣拔尖,鮮少人能與你相提並論,你便著男裝,入學堂,外面只言,雲府郎君乃人中龍鳳,一字不論閨閣女子,你便樣樣踩都要雲晨一頭,他擅長什麼,你便學什麼壓他,唯有棋,你越他不過。」
我將磨石丟在一旁,轉臉不語。
「可知為何?」
「造化弄人,天意如此!那策論本是我寫,為何是那不懂治水的莽夫去,就算他多年邊陲經驗,能解響馬侵擾,但民窮兵疲,非殺人可止也。」
「非殺人可止?阿爺以前還扼腕,現在想來,你若為男身,不得將這大棠的天給掀了。」
「不是我想將這天給掀了,是不公平!這天,給男子讀書致仕的途徑,給男子從戎報國的機會,給男子執掌天下的權利!
憑什麼我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便得偷著掖著,生怕被知曉,任人指摘唾罵!說我不尊禮法!大逆不道!
當年您為了阿孃,被逐出雲家祖宗祠堂,便日夜對我和雲晨耳提面命,他為你,聽帝命,娶公主,入族譜,我為你,嫁太子,卻上不了宗碟,說什麼等我給太子誕下麟兒,可笑!您去問問外祖父,
我如今替雲晨,入中書,奉玉簡,寫策論,壓著那滿朝文武不敢喘氣,解了陛下燃眉之急!
為了上不了族譜!但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阿爺在乎的,可阿爺為何還覺得我有錯?!
我想去那河南道,我想著阿爺當時在朝堂說「橫渠四名」!阿爺為何覺得我不行!阿爺憑什麼認為那上官敖……」
可我話還沒說完,阿爺放下筆:「這和你是男是女有何關係?你頂了雲晨的身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