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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淡忘、遺忘,真的只能靠想嗎?
遲冬至想到這些的時候,正坐在辦公室窗臺邊,百無聊賴的欣賞樓下街面上的人來人往。朱染在她眼皮子底下走來走去,總在藉口找東西或者倒水的時候偷偷望她。遲冬至覺得有如芒刺在背,卻不知從何時起再也無法對他豎起一張冷臉。
“你有什麼事嗎?”
朱染搖頭,於是,冷場了。好在遲冬至向來不擔心冷場會加深他們之間的隔閡,笑著別開眼去。
“師傅,你還好吧?”
遲冬至好脾氣的挑眉詢問。
朱染低下頭小聲說,“我知道你離婚了,對你打擊很大吧。”
於是遲冬至好不自在的無語了,大家心照不宣時還好說,一旦扒開,攤到明面,曾經那段眾所周知、人人豔羨的青梅竹馬式婚姻最終修成的竟然是分道揚鑣,那就不是一般的囧囧有神加丟人到家了。
遲冬至怔愣一會兒,在腦海裡組織語言,最終只掩飾性的說了三個字,“解脫了。”心裡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其實不是因為一段婚姻的結束就能把自己從愛情裡面解救出來的。
朱染好像鬆了一口氣,“我想安慰安慰你,又不知道怎麼做。”
如果以前的遲冬至聽到這句話,大概會毫不客氣的讓他滾蛋,或者說一聲用不著,可自從蘇讓離開之後,他從酒吧找到她的那時起,遲冬至會經常不由自主的對他升起一絲不忍心,捨不得看他因為自己的嚴厲而露出可憐的表情。
“不用安慰,謝謝,我很好。”
“你以後會很幸福的,相信我。”
“謝謝。”遲冬至說,眼神再一次落到窗外的車水馬龍里。
天氣已經開始漸漸轉冷了,這個城市的冬天總是冷的讓人無法忽視,更難以忍受。遲冬至晚上加班,對著辦公桌前一大束玫瑰花發愣。二十幾年裡鮮少有被人追求的記憶,只有一個蘇讓,因為他的深情,其它一些被人不痛不癢的表白與他做的相比就都不值得被記住了。遲冬至有些囧,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在離婚兩個月之後,她好像被追求了,時間不早不晚,掐的剛剛好。
這種事如果換成別的女人大概是會歡欣的,換成她,只覺得彆扭至極,她慣於直接面對敵人,從不知如何退縮,像這種不留姓名,連拒絕都無從下手的情況,顯然不知道怎麼處理。
遲冬至愁眉苦臉的對著一大束玫瑰,穀子卻在旁邊嘖嘖有聲,這得花多少錢啊!
“師傅,這人忒聰明瞭,現在這種時候展開追求你大概只會煩惱,換做以前這麼明目張膽的追求,你更有可能會無視,並且在知道這個人是哪尊之後,對他除了厭惡,還更噁心。”
如何對待,關乎形勢,關乎心態,更關乎時間,恰好遲冬至現在有時間煩惱這一切,但也就只是那麼麼一點點關注而已,這樣的事情對於以前的她,似乎並不值得她分出一絲一毫的困擾。
她知道穀子說的這種時候是離婚之後,以前是指離婚之前,不過她分析的沒錯。遲冬至在這點跟梁夏末還是挺像的,任何出現在他們婚姻之中的人她絕對都是異常排斥。
她突然有些理解梁夏末對蘇讓的厭煩,以及所有的行為。
這種事不是她所擅長的,她感情世界裡來往的客人單調的可怕,兩位客人都是自小一起長大,沒有任何生疏感,彼此間都太熟了,追求似乎可以省略,梁夏末是她愛的,只需要對他付出就可以,蘇讓愛她,卻只有深愛和表白,沒有追求過,所以在遲冬至的世界裡‘追求’兩字,很陌生。現在突然闖進來一名陌生人,敵友不明,這讓她覺得恐慌。
穀子可憐摸摸她的頭,“我可憐的師傅,是不是覺得愛情只能發生在身邊人的身上?”
遲冬至瞪她一眼,像一個與世隔絕,突